“總之,就是那次不愉快,我當時腦子不清醒,說了句,‘以後再搭理她,我就是狗’,類似的話。”
趙錦瑞聽完,瞌睡都散了些:“喲,你還能有這麼有骨氣的時候呢。”
話是調侃,語氣卻自帶嘲諷。
陸屹睢:“……”
安靜片刻,趙錦瑞不動聲色問:“那你覺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屹睢遲疑:“要等到我追上她,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
噎了噎,趙錦瑞沒忍住嗆他:“你想得可真美。”
不等陸屹睢反駁,他直接打碎他的幻想:“我覺著吧,她的意思是,等你什麼時候徹底不搭理她,你就能脫離狗籍,返回人籍了。”
倒也不是很明白,生而為人,莫名其妙被入了狗籍,還得求得赦免,才能重新做人。
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沒覺得不對勁,並且甘之如飴。
戀愛腦成這樣,真可憐。
陸屹睢下意識否認:“不可能。”
他忿忿咬牙:“她肯定不是這意思。”
然而嘴上再怎麼反駁,也不能否認,在聽到這話的瞬間,他心裡生出的驚惶無措,好似一直擔憂會發生的壞事,終於靈驗,希望一點點泯滅,碎了一地。
他強撐著,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對方:“她現在對我,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冷漠了,我們的關系明明已經緩和了。”
趙錦瑞恨鐵不成鋼後,已經無所謂了,這會兒聽了這話,倒也不覺意外,哼笑了聲,他敷衍道:“行,你說的都對,你認為的都準。”
於是疑惑沒能得到解答,反而還被捅了錐心刺骨的一刀。
陸屹睢心神不寧,藉著送禮物的由頭,又給葉羨涼打了電話。
彼時葉羨涼正準備從實驗室離開,手機關了靜音,螢幕亮起時,她正和許恆說著話。
只掃了眼來電顯示,她指腹隨意劃過螢幕。
“生日禮物——”
話未說完,陸屹睢的聲音突兀停下。
只因為從聽筒裡聽到了另一道熟悉男聲,嗓音輕緩溫和,又赤誠靦腆。
許恆:“之前那組資料,沒有——”
話說到一半,看到葉羨涼拿起手機貼近耳邊,他微怔了下,嗓音放輕:“有電話嗎?”
葉羨涼:“嗯,我先接個電話。”
她邁步到走廊一側,期間聽筒裡一直不曾傳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