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從陸屹睢聽到那名字後的反常舉動,也敏銳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暫且拋開了賭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附和了句:“嗯,是挺好看的。”
趙錦瑞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又問:“怎麼樣,陸總,現在願意出來喝兩杯了嗎?”
這次話音落下後,手機裡卻是良久的沉默。
趙錦瑞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等著,也沒開口。聞綦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也保持著安靜。
酒吧裡音樂聲和緩,周遭氣氛熱鬧,唯獨這處卡座,像是被什麼隔絕了一般,顯出幾分不同尋常的寂靜。
終於,手機另一端那人捨得出聲,卻是出乎意料的兩個字:“不來。”
“願意就——”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那兩個字的意思,趙錦瑞詫異地拔高了聲音,“什麼?!”
聞綦眉梢輕挑,好整以暇地看著。
像是沒察覺出趙錦瑞有多麼的意外,手機另一端的人再次出聲:“不來,掛了。”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連帶嗓音也沒了之前那短暫失控帶來的喑啞,甚至有著較之以往更甚的冷冽寒意。
電話被結束通話,擺在桌上的手機從揚聲器裡傳出聲聲忙音。
趙錦瑞還呆愣著,怔怔地看著亮起的螢幕,難以回神。
聞綦眼底閃過抹深思,故作惋惜道:“你輸了。”
趙錦瑞茫然:“不對啊,不可能啊,他怎麼會這麼平靜呢。”
聳了聳肩,聞綦客觀分析:“圈子裡誰不知道陸總的忌諱,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從不出入這些聲色場所,認識他這麼多年,我可從沒見他破過戒。”
不知這話裡的那個詞戳中了趙錦瑞,讓他一下露出吞了蒼蠅般惡心的難受表情。
聞綦眯了眯眼,含笑繼續:“很顯然,你口中那位‘葉羨涼’小姐,也沒什麼特別的,還不夠格讓陸總為她破例。”
趙錦瑞下意識反駁:“你懂個屁,什麼潔身自好,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趙錦瑞出走的理智突然回歸,警惕地看向聞綦:“你小子套我話呢!”
眉梢輕挑,知道打探不出什麼了,聞綦不由扼腕地嘆息:“這怎麼能叫套話呢,明明是關心。”
趙錦瑞對此只有兩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