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這份喜歡對他的影響,不解為什麼這份喜歡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也好奇,這份喜歡是不是真的能始終如一。
於是這份好奇和被隱瞞的些微怒意交織在一起,促使她含著笑意啟唇:“是啊,很重要。”
看著他因為她一句話頃刻間變了的神色,葉羨涼尚且還摻雜著淺薄怒意的心裡卻生出了少許病態般扭曲的興味。
清淺嗓音落入耳畔,陸屹睢瞳孔微縮,彷彿連呼吸抖跟著停滯。
似在暗夜中苦苦尋覓良久的人,眼前終於浮現出了一縷光亮。
不敢置信的同時,又忍不住心底的渴望,想要伸手將它死死攥進手中。
從來沒被放進過眼裡的喜歡,卻在此刻被它的主人施捨了一點點的在意。
於是忍不住搖尾乞憐,祈求得到更多的恩賜。
他嗓音低緩,彷彿怕驚擾了什麼,小心翼翼道:“我喜歡你,從來沒變過。”
“你現在知道了,想要我做什麼呢?”他循循善誘,彷彿想要誘人沉淪的惡魔,又宛如甘願為神明奉上一切的虔誠信徒,“不管是什麼,都可以。”
葉羨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慢條斯理道:“那天晚上,你說你會很懂事、很聽話,會幹淨、識趣,永遠不會背叛。是真的嗎?”
銳利凸起的喉結輕滾了下,陸屹睢嗓音發緊:“……嗯,真的。”
葉羨涼腳步微動,兩人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她稍稍仰著頭,細白的頸子繃緊,宛如獻祭的天鵝,嫣紅唇瓣輕啟,說出的話卻帶著不加遮掩的惡劣趣味:“不管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他問的是想要他做什麼,她卻故意改了措辭,變成了想對他做什麼。
濕熱的吐息落在他喉結處那層薄薄的皮上,燙得他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那抹濕熱彷彿深入肌理,順著血液流經四肢百骸,讓他頃刻間脊背過電般酥麻,幾乎不能自已。
喉間被莫名的幹渴侵襲,陸屹睢眼睫輕顫,迎合著她的話:“不管做什麼,都可以。”
葉羨涼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臉上放肆遊曳,放緩的語調裡藏著幾分玩弄意味:“那——不要名分,也可以?”
心跳因這句話猛地一滯,旋即便因為這話背後的含義而更加急促地跳動,一下又一下,擂鼓似的,瘋狂地鼓動著耳膜。
陸屹睢目光灼灼,幾乎是立馬接話:“可以!”
她輕佻地笑了聲,腳步後撤,退回了原位。
蜷曲的指骨下意識伸了伸,彷彿想要挽回什麼,卻只是一瞬間,又再次蜷緊。
他聽到她漫不經心的語調:“那就讓我看看,你這份所謂的喜歡,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吧。”
時隔七年,曾經被放進黑名單的聯系方式終於又重見天日。
從實驗室出來後,葉羨涼終於有空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