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晚沒可能了,陸屹睢見好就收。
因她的問題而生出些赧然來,他抿了抿唇,坦誠:“只是接受不了別人碰我。”
他嗓音艱澀地解釋:“我不想、不想,你覺得我——”
頓了片刻,他艱難地續上最後一個字:“……髒。”
驟然生出的愉悅像搖晃後的氣泡水,瓶蓋擰開的瞬間,便不受控制地迸出。
大抵這終究和七年前不一樣了,或許是被他與過往相比幾乎脫胎換骨、判若兩人的變化所打動,亦或者,如今的她已有了試錯的資本。
於是對於這陌生又難得的心情,葉羨涼並未剋制,而是略帶新奇地體驗著這種感覺。
她喉間溢位聲輕笑:“挺好的,繼續保持。”
得寸進尺估計是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所以這晚之後,葉羨涼開始頻繁的在各種地方“偶遇”陸屹睢。
幾乎每次從微信裡得知她的行蹤後,他都必然會出現在同一地方。
只是極有分寸的,知道她的底線,從不在人前暴露他們的關系,也再沒去過研究院或者學校,接她下班。
直到年前,因工作原因,他不得不回北城一週。
沒法見面後,微信的訊息開始多了起來。
前兩天還沒什麼端倪,從第三天開始,除去早中晚這三個固定的時間段,他開始給她分享他的生活日程。
有時只是一張照片,或者簡短的一兩句話,踩著不讓她反感的底線,循序漸進。
對於他的這些小心思,葉羨涼樂得看戲,偶爾興致來了,也願意搭理一下。
週五晚上,臨睡前,擱在床頭櫃的手機輕響了下。
葉羨涼拿過來看了眼,是陸屹睢。
[合同對接出了點問題,要週日才能回來了。]
這種類似交代行程的話,最近已經收到過很多了,所以她並未在意,也懶得回。
正要放下手機,下一秒,螢幕再次彈出新訊息。
[見你的時間又要再晚一天。]
[我好想你……]
[羨羨,能不能,影片一下?]
眼眸微眯,葉羨涼意味不明地輕嗤一聲,合上手邊的書。
結果下一瞬,最後一條訊息驀地消失,變成了一句——“陸屹睢”撤回了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