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德皺眉,看向趙欣然,趙芝雅和許學禮也看向她,只有舅媽無知無覺的呆坐著。
趙欣然立馬委屈的搖頭,眼圈一紅,眼淚簌簌掉落:“我沒有。我是去找姐姐的,我不知道姐姐不在。和姐夫說話也是想問問姐夫我要怎麼樣才能和姐姐好好相處。門都沒進。”
雖然委屈含淚,但語氣端是肯定果斷。
趙之德立馬看向許斐然:“匪匪,你怎麼可以亂說話。”
許斐然挑眉:“就當我亂說話好了。我現在再重申一下,我們老許家,老斐家從沒有找小三的傳統。哦,老趙家也沒有,我外公沒有這樣,我哥肯定不會這樣。我舅舅只是個例外而已。還有,我剛才其實也說錯了,我和你算哪門子姐妹。”
趙之德氣得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趙芝雅再看不下去,一聲怒喝:“許斐然,你給我收斂點。”
斐珩冷冷道:“舅舅,媽媽,匪匪這話也沒說錯。鮑小姐,以後請你不要找我,我和你本來就是陌生人。公司裡,你可以說我們都是同事,但我其實並不是奕斐的員工,頂多算副總裁的私人特助而已。公司裡,也請不要打著姐夫的旗號請教問題或者是寒暄。昨天踹你,我只用了一成的力氣,是看在你是舅舅私生女的份上,以後,如果你還這樣,我不會客氣的。”
趙欣然委屈的低頭眼淚大滴大滴的掉,端是委屈極了。
趙之德想開口安慰,但最終,沉默的提起筷子吃飯。
一頓飯吃得端是沉悶,吃完飯,許斐然和斐珩看著車載著趙芝雅和許學禮帶著舅媽和看護阿姨一起離開。
許學禮快退休了,乾脆提前內退在家,雖然他也很壓抑,但他還是心疼趙芝雅。
看著車開出去,許斐然拎起自己的包,施施然朝車走去,斐珩朝趙之德禮貌道:“舅舅,我們上班去了。”
趙之德點頭。
看著他們也走了,趙之德才看向趙欣然:“欣然,咱們也上班去吧。你姐姐,你別理睬她。她是心裡難受。”
趙欣然委屈得眼眶依舊是紅的,但卻認真點頭:“我明白的。爸爸,你不用擔心。”
趙之德看著懂事的她,又欣慰又難受。
趙芝雅回家的當天下午,趙之德就被老父親一個電話叫了回去。
具體情形許斐然沒問,趙芝雅沒說什麼,那老人的狀態肯定沒問題。只要老人沒問題,舅舅到底是捱了柺杖還是火鉗,她壓根不操心。
反正當天,舅舅晚上回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許斐然猜測是跪的。
趙家老人雖然對血脈還是認同,但情義和倫理關係上還是講原則的。
特別是看到多年女兒般的媳婦成了這個樣子,不氣憤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只是,許斐然對老人認了趙欣然這個事情,還是很介懷。
難道只要是自家的血脈,就可以毫無原則麼?
趙芝雅他們回老家後,許斐然徹底把家裡當成了一個睡覺和吃早餐的地方。
她很抱歉的對斐珩道:“家裡氛圍不好,你多擔待。但如果壓根不理睬舅舅,我也擔心他。”
斐珩摸摸她的手:“我明白。反正只要跟著你我就開心。”
許斐然和斐珩還回了一趟寧城,各自處理了一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