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心疼她的。
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女兒飛揚燦爛,其實同樣,女兒也都希望自己的母親明媚開朗,甚至飛揚跋扈。
因為,無論如何,張揚總比委屈和傷心好。
袁麗到達的時候樓下已經有人在等,看到她過來,立馬就領上了總裁辦。
袁麗對這樣待遇很是滿意甚至得意。
趙家,無論如何都是欠高芊的,欠高芊的,就是欠高芊孃家的。
袁麗底氣足得很。
許斐然在舅舅的總裁辦公室接待了袁麗。
她不想在哥哥的辦公室跟袁麗去扯皮,畢竟,這是哥哥的舅媽,雖然哥哥也不是太喜歡這個舅媽,但畢竟,是哥哥的舅媽。
袁麗打量了許斐然幾眼,施施然坐下。
許斐然禮貌的問了好,就端起杯子喝茶。
袁麗喝了口茶,看許斐然不開口,淡淡問:“你老公呢?”
“在忙呢。”
袁麗微微挑眉:“斐然,你雖然接手了德雅,但在你先生面前可不能擺架子。”
袁麗包括高家並不清楚斐珩的底細。袁紅旗只知道斐珩是個教授,有自己的公司,和德雅還有合作,但其他並不知道。
在袁麗的認知裡,這種教授開的公司,還要從德雅接專案,哪能和德雅比。
許斐然笑笑:“大家都要認真工作,不存在擺不擺架子。”
袁麗重重嘆了口氣:“鮑欣然那個賤人,居然是她害了奕然,你舅媽也成了那樣,真是可憐啊。”袁麗擦了擦眼睛,但許斐然並沒看見她的眼淚。
許斐然看著她,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
袁麗深深皺眉,表情愈加氣憤:“斐然,你舅舅,實在是太過分了。你舅媽哪點對不起他啊,他要找小三,還一瞞這麼多年,最後還害死了奕然,這是要了我們高芊的命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太過分了。斐然,你舅舅這是欺負我們高家啊。”
袁麗說得唾沫橫飛,激憤不已。
許斐然看著她,心裡很是悲涼,錢財利益,能讓一個原本應該雍容華貴的地方大員太太變得如此面目可憎。
袁麗看許斐然怔怔不說話,一拍桌子:“我們高家不能任由你們趙家這麼欺負。你媽說你舅舅病了,說現在你們家是你當家,斐然,那我就找你,你得給我一個說法,給我們高家一個說法。”
許斐然冷冷看著她:“你要什麼說法?”
袁麗皺眉,聲色俱厲:“要什麼說法?斐然你說要什麼說法。如果你以後被你老公這樣欺負,你說你的家人會要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