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剛剛被救上的時候,陳某人並沒有露面。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飯,等到這些人徹底平靜下來以後,陳某人才在【瑞文三A】的會議室裡接待了他們。
本來呢,陳某人是不想給這些人留下一個攜恩圖報的印象,同時也留給這些人一些時間、讓他們好好的考慮一下接下來的事情、還要將來的打算什麼的。
陳某人確實想要得到這些人的幫助,可是他對於這些高精尖人才還是很尊重的,也沒有想過要強迫他們為自己幹活。
說實話,陳某人還真有點擔心這些人之前被安德烈的關押和折騰、把這些人給弄出點什麼心理疾病出來。
為了能夠打消這些人的疑慮和估計,哪怕是第二天見面的時候、陳某人也是儘量保持這一副和善的面孔,說話的時候也是和顏悅色、輕聲細語,就怕給這些人留下一些惡劣的印象、甚至是導致這些人對他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說實話,陳某人的這些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好多、好多、好多地方的高精尖人才都在面臨著各方面的威逼利誘,想要讓這些人為他們服務。
如果僅僅是威逼利誘也就罷了,有些人甚至還會遭到極其惡劣的威脅、甚至是打擊報復。有些人的心思是真的很難琢磨,如果他們想進千方百計也得不到的話,他們寧可把這些人毀了、也不願意讓別人得到···尤其是那些和自己不太友好的地方,那就更不願意讓這些高精尖人才為他們服務了。
更何況,這些人剛剛從安德烈那個狼窩裡被救出來,他們能沒有一點防備心裡、還有嚴重的懷疑嗎?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們之前遭了那麼多的罪、受了那麼多的哭,如果再輕易相信別人,那他們的心得有多大啊!
雖然陳某人從頭到尾都在強調,他陳某人很尊重、很敬佩這些高精尖人才,也不會強迫這些人為他工作。
他甚至還很真誠的提出,如果有人不願意留下來、想要離開的話,他可以無償的為這些人提供交通工具、用飛機把他們送回去。
同時陳某人也表示,非常、非常、非常歡迎這些人為他工作,而且也提出了很優厚的條件和豐厚的報酬。
問題是,這特麼是在茫茫大海上、連方向都飛不清楚的大海上,他陳某人就算表現的再真誠、再謙卑、再禮賢下士,也打消不了這些心靈受過很深、很深、很深的創傷的人心裡的疑慮和顧忌。
如果你真的這麼好心,你把人家帶到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跑都跑步了的鬼地方來幹嘛?你為啥不直接把人家送回家呢?哪怕是送到陸地上,讓他們看到一點點希望也好啊!
你說你願意無償的提供交通工具,還特麼用飛機把人家送回去···誰特麼願意信你一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夥子,你特麼咋不上天呢。
就算你真的能夠給他們提供免費的飛機,人家也不敢相信你提供的飛機真的會把他們送回家啊!
萬一半路上被你從飛機上扔下去怎麼辦?萬一被你們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死怎麼辦?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誰又能說得準呢?
別看你現在表現的無可挑剔,可是真正到了翻臉的時候,誰特麼直到你會變成什麼鬼樣子?又會用什麼惡毒的、卑劣的方式對付他們。
更重要的是,他們被安德烈關押了很長時間,現在根本救不知道外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自己的家鄉、自己的祖國又是個什麼樣子,更不知道陳某人屬於哪一方勢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相信陳某人呢。
陳某人本來也不擅長給人做心裡輔導,更不擅長揣摩別人的心裡、說服別人···可是陳某人也不傻啊!
當他發現自己自說自話了半天,這些他費盡心思救出來的傢伙也沒有半點表示的時候,陳某人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
心說:“一群不知道好歹的傢伙,要不是哥們兒把你們救出來,你們現在還在安德烈的營地裡被人家關著呢。”
當然,陳某人還不至於直接把心理活動表現在臉上。哪怕他的心裡再不高興、再不以為然,陳某人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樣子。
然後、然後、然後陳某人就很無奈的離開了會議室,自己跑到一邊畫圈圈詛咒這些人去了···呃,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陳某人雖然對這些人的表現很失望,不過他還是覺得還是應該再多給這些人一些時間,讓他們想想清楚再說。
如果是在不行的話,那就把他們送回去好了···那樣的話,陳某人的損失雖然很大、很大、很大,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涉及到機密研究的專案,陳某人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不說別的,萬一這裡面有人想不開,在做實驗的時候故意弄出點差錯來···那特麼可就悲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