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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府衙,後院閣樓。
王文華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素白中衣,在小妾的簇擁下,走到小閣樓的二樓臨窗處,看著許府上空的火光,氣得牙根直疼。
“這是鬧哪一齣?還讓不讓人安生了!來人,來人,快來人!”
不一會,守衛在府衙的差役急匆匆來到後堂儀門,高聲回道。
“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快差人去許府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命令水車隊即刻去許府!”
王文華用中衣上的袖袍擦拭掉額頭的冷汗,滿心憂愁的望著夜空,感嘆一聲。
“千萬不要再出事了。王某人受不起這等驚嚇。”
“老爺,你放寬心。”一旁嬌美的小妾,用手輕輕撫摸著王文華的胸膛,柔聲安慰道。
“哎,還是你最關心我。“王文華撫摸著小妾的柔荑,望著沖天火光,一副酸儒文士之態,長吁短嘆,全然沒有半分地方超品知府的威儀。
這一夜,廣陵城中各家府上都盯著許府的那一場大火。
誰也不敢冒頭。
許府先打殺了數百名家奴,後腳就走水。
太巧合了。
這一夜,除了來回奔跑在街肆上的更夫的敲鑼聲,最多就是水車隊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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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火,許府東院連續掀翻了十多處院落,才阻擋住火勢。
而波濤庭中的許凡卻睡了一個安穩覺,看到偏院那片大火無法撲滅,他就知道潛藏的陰陽門殺手不會再衝他而來。
至少今夜不會。
只有守護在外間的紫兒睜著黑眼圈的雙眸,擔驚受怕的守在外面。
一早,用過早膳。許凡換上一身麻衣孝服,帶著紫兒來到許府正院的靈堂前。
望著靈堂上,擺放整潔的條案,銅爐,和視窗的素白紗幔,點了點頭。
許凡先是來到棺槨前,拜了一拜,燒了一把紙錢,並沒有在棺槨前守靈。
而是去了偏廳,斜靠在一張軟榻上,翹著二郎腿,轉動著手指尖的破舊葫蘆。
許吉、許祥帶著幾名許府新上任的管事早就恭敬等候在此,兩人坐著左右兩列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