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顆酒水衝向天空,衝向漫天箭雨。
在虛空中酒水化成酒霧,酒霧中每一個酒珠都透著一絲微弱的流光。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虛空中,鐵樹銀花,漫天火花迸射,漫天箭矢不斷在漆黑的夜空中爆炸。
許凡的身影不斷閃現,出現了無數道殘影,圍著湖心島閣樓四周。
閣樓內的眾人偷偷望著窗外的奇景,如同年底府中放出的漫天煙花,如此燦爛。
就這樣,許凡不斷噴出一口又一口的酒水,從外面射入的箭矢在虛空中不斷爆裂。
半空中的“煙花”在眾人眼眸中不斷出現,不斷消失。
閣樓中每一個人,不論是府中許吉、許祥、許文樹、許玉暉還有身邊僅剩的妻兒,還是如同紫兒這樣的許府下人,他們雙眸死死盯著半空中的“煙花。”
每一次鐵樹銀花出現在虛空,他們的心都會顫抖一下。
煙花每消失一次,他們的心都會糾一下,所有人都在擔心樓閣外的那一襲素白長袍的少年。
一樓正堂外的遊廊下,一襲白裙的白洛荷看到眼前如此驚世駭俗的“煙花”美景,心中也是震驚不已。
箭矢總有射完的那一刻,站在波濤庭四周庭院上的蒙面黑衣人看著湖畔那一道人影,心中生起的恐懼愈發濃烈,持著弓弩的雙臂都在發顫。
若不是陸飛白和一眾親信在後面盯著,他們恐怕一早就開始逃散。
最初,陸飛白還是在賭,他不信憑藉許凡一己之力能夠躲過著漫天箭雨。
近百名修士,雙臂持勁弓巨弩,對波濤庭進行無差別的攢射,定然會將許凡射成刺蝟。
可是,連續了半柱香的時間,許府外院的火海都快被陸百山帶來的府兵撲滅,他們居然沒有完成任務。
“舵主,舵主!”
陸飛白身邊的兩名親信同事低聲道。
“怎麼了?”
陸飛白這才從驚慌中清醒過來。
“舵主,撤吧。再不走,我們就走不了!官府的人馬上就要衝過來了!”
遠處已經隱約可以聽到不斷趕過來的府兵和釣魚臺的一眾高手,他們雖然行進的很慢,主要精力放在滅火上,但總有能趕到的那一刻。
何況此刻,陸飛白看著波濤湖對面的少年,心中已然生出了忌憚,甚至出現了夢魘般的恐懼。
就在陸飛白揮手示意眾人撤的時候,一道赤芒從他眼前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