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釣魚臺密探以後,敢犯家規,定會被追殺至死,哪怕是逃出乾國,潛入雲、越等國也是毫無生機可言。
如今,釣魚臺只有大都督一位大修士。其餘銀紋魚袋,哪怕是釣魚臺暗中奉養的一些江湖宿老,也還是差一線。
眾人等了許久,看了一路的金陵風景,街邊鱗次櫛比的酒樓、青樓,秦淮河上的波光畫舫,直至他們來到玄武街,馬車裡始終沒有再傳出聲音。
穆星辰沒敢再問,其他銀紋魚袋自是不敢私下開口議論。
一個大修士,和大都督實力相當。眾人哪怕是猜出一些事情,但也是臉上神情不變,嚴肅、冷酷。
一隊釣魚臺的密探進入金陵城,自然是引起各方注意,特別是金陵府衙、江南巡撫衙門,江南總督府。
但那是釣魚臺,而且還是大都督穆雲良親臨。
他不去見你,你還敢自己往上湊,是嫌自己活得足夠長?
沒人敢觸釣魚臺大都督的虎威,馬車毫無阻攔,來到玄武西街,停在了許府正門外。
得知有釣魚臺的大人物親自登門拜訪,許家眾人開中門迎接,許吉、許祥帶著許玉暉、許文樹等許家一眾人恭敬侍侯在正門石階下的街邊。
所有人都是畢恭畢敬,他們即將要見到的人是釣魚臺大都督,大乾皇帝身邊最為寵信之人,甚至擁有天子劍。
對他們這些商賈之家來說,可是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眾人看著馬車即將臨近,大批青紋魚袋封鎖了玄武西街,衝進許府進行檢查,每一處角落都沒有放過。
許府的丫鬟、小廝統統被攔在了外面。就連奉入品竹軒正廳的茶水、糕點都要經過釣魚臺密探多重檢查,才能被丫鬟奉到幾位大人的身邊。
品竹軒正廳內,左邊交椅上坐滿了一身錦衣華服的銀紋魚袋,一水的千戶銜,身後還站著十多位。
若是放入大乾各道,都是手握實權的人物。
穆星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老者,額頭還不斷滲出冷汗,輕笑一聲,“許阿爺不要擔心,我們是來見見你們家凡少爺。”
“凡哥?他,他怎麼了?”許吉雙手都有些顫抖,聲音嘶啞道。
“許阿爺放寬心,是好事情,大好事情。”穆星辰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和煦的笑容。
即使是溫和的笑意,然久居上位者的氣勢還是讓品竹軒內眾多許家人身體發顫。
大好事?許吉、許祥兩老人對視一眼,心中也還是在打鼓。
“不知,這位大人口中說的到底是何事?”許祥乾咳一聲,小心謹慎的注視著對面青年的神情,生怕一個不小心徹底得罪正廳內眾多大人物。
“看來這位許阿爺還不知道,你們許家可不得了呀,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修士呀。”穆星辰呵呵笑道,眸光掃過廳內眾人,微微皺眉,“怎麼不見許凡公子呢?”
釣魚臺眾人進城之前,知道許凡在淨月苑,並沒有住在玄武西街的許府。
但大都督穆雲良卻還是來到了許家,許凡即使再想不牽扯許家,但他還是來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