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凡回到金陵許府,各處門扉緊閉,庭院到處都是殘破不堪,還有殘餘的血腥氣味。
他一路飛掠,身影飄落在林海外,看著殘破的林海,眉頭緊緊蹙起。
離開金陵之前,許凡特意在波濤庭佈置下了一座陣法,並且還留下了一縷劍氣,算是白洛荷的底牌。
如今,看著滿院破敗的情景,許凡不由得心中起疑。
當他走進波濤庭,看著滿院瑟瑟發抖的許家眾人,眸光最終落在許玉暉、許文樹兩人身上,「大家都沒事吧?」
兩人被嚇得不輕,待看清來人的面容,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欣喜之色。
許玉暉、許文樹兩人從神色緊張的眾人中快步出來,上前大聲喊道。
「凡哥,您終於回來了。」
「太好了!快!快來看看那位姑娘。」
「兩位阿爺呢?」許凡眸光掃過人群,沒有看到兩位阿爺,眉頭微微皺起,在他的計劃中,許府眾人只要在波濤庭中,有他留下的陣法定然不會有事。
「阿爹,阿爹他們沒有什麼大礙,正在竹樓中休息。我這就遣人去告訴阿爹,凡哥回來了。」
許文樹臉上的喜悅之色溢於言表,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膽戰心驚。
哪怕是陰陽門的賊人被白姑娘擊退,他們還是擔心有人再次闖入許府。
「讓兩位阿爺先好生休息,我去看看白姑娘。」
若不是白洛荷堅守在林海中,許府眾人恐怕就會步上廣陵府那一夜的後塵。
感覺四周陣法殘存的氣息所剩無幾,許凡馬上明白許玉暉和許文樹兩人口中所說的姑娘到底是誰。
他疾步上前,從人群中穿過,進入波濤庭的一處靜室。
此時,靜室內,紫兒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臉色慘白的白洛荷,對方已經昏迷了好一個多時辰。
「怎麼回事?」
靜室的門「吱呀」一聲開啟,紫兒抬頭看去,一臉興奮,自家少爺終於回來了。
「少爺,您,您終於回來了!快想辦法救一救白姑娘吧。」
望著紫兒已經哭紅腫的一雙美眸,許凡回頭看了一眼許文樹、許玉暉,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何事?」
在許凡的計劃中,白洛荷是不可能受傷,而且還傷得這麼重。
來到床榻旁,看著已經破碎的破舊葫蘆,許凡滿臉陰鬱,可以猜測出白洛荷面對的敵人實力定然十分強大。
許玉暉、許文樹兩人也是怒火衝上氣頭,他們許府接連二三遭受無妄之災。
兩人當下不再沒有猶豫,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許凡一邊聽著一邊從腰間解下真解葫蘆,順手將幾滴酒水滴入白洛荷蒼白的唇齒,一股清甜入腹,白洛荷緊縮的秀眉微微動了一下。
聽著許玉暉、許文樹兩人不斷敘述,許凡終於明白了白洛荷的遭遇,他也沒有想到陰陽門主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居然還會親自前來。
看著恢復了一絲氣機的白洛荷,許凡眼眸中的寒芒一閃即逝,他朝著背後兩人問道,「玄武街四周就沒有其他人發現我們許府有異常嗎?」
江南道總督府封鎖金陵各處,陰陽門的秘密勢力還能潛入城中,甚至在玄武街許府大開殺戒,還沒有驚動各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