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隻玉手落在他的肩,力道卻不小,昌垚儘管早已察覺到了來人的腳步,但仍是被嚇了一跳。這一驚一乍之人,不用回頭便知非誰莫屬。
他將昌林的手拿了下去,“女孩子不要咋咋呼呼的。”
“哼。”昌林才不理他的勸誡,只問道:“你和母親說什麼了?”
“你去問她啊。”昌垚用頭示意了一下後方。
昌林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心想這三弟堵人的水平也不低。便轉而問道:“她允許你派人護衛昌焱了麼?”
昌垚搖頭,“母親拒絕了。”
昌林聽見此言便撇著嘴自語道:“母親此番,難道真不打算管他了?”
昌垚只聽她說著,全然不知她狡黠的目光已瞄向了自己,待回神過後才驚問道:“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母親不允許你派人去,但沒說,不准你親自去。”
“親自去?”昌垚先是疑惑,而後恍然,指著自己,言語中有些不可思議:“你的意思,讓我親自去?”
昌林的頭還沒完全點下,便聽昌垚高聲拒絕:“不成,不日後我要參加‘七劍最’,母親要我一舉奪魁。”
昌林聽到這話也自知無法了,但昌焱是幼子,從小在父母和兄姐中的寵愛下長大,雖他心心念念修行,自己也鼓舞他並幫他說好話,但真的事成,卻還是放心不下。
想著她便掰著手指頭,昌垚看見她的舉動,嘴裡還細碎唸叨著什麼,便知她又想打什麼鬼主意了。
果然不過片刻,昌林便開口道:“我算過了,‘七劍最’在三月之後,昌焱自南而北,往不回界走,最後落在陵城,那時候裡論劍大賽也不過數日了,正好。”
“自南而北?他!他...告訴你的。”昌垚差點脫口而出自己聽到的內容,他雖在殿外,但自己修為在身,隔牆聽音自是不甚費力的,此時卻不好暴露自己聽見了。
“嗯...他反正是這麼和我說的。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哪摔得慘,便在哪繼續摔。不回界多洞天福地,若沒有那些歹人們干擾,的確是個好地方。”昌林語氣渾不在意,壓根沒多想。
“那...我考慮考慮。”
“別考慮了,他可是你親弟弟,之前他發生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現下無伴無侶,又無修為,萬一落入歹人之後,真可是沒命了。”昌林說著還推著他的胳膊。
“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麼?!”
昌垚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雖及時閉了口,但他腦袋一轉,明顯在憋氣。
昌林一愣,嘴裡的位元組痴呆蹦出:“你...好凶啊。”在她眼中,自己的三弟溫文爾雅,與世無爭。雖母親立了小弟為城主,但他並無異議,與姐弟們共處甚歡,此時見他情緒爆發,驚訝的同時還有些後怕。
昌垚見她被自己嚇住了,便輕吐了口氣,“這事以後再議,我累了。”說罷便走,並沒有給答案。
昌林只怔怔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