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只好尷尬地點頭。
晚餐過後秦淮和穆寒去了訓練場,客廳只剩下餘力和任嘉。
“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的腿看?”餘力叫住上樓的任嘉。
“不行麼。”任嘉語氣很冷,不想多言。
她從不和餘力單獨待在一起。
一看到餘力,任嘉就會想到倒在血泊中的周山。
她怕自己會失控。
“沒,我還以為是我恢復的不好,讓你看出我受過傷呢。”餘力沒察覺到任嘉的變化。
“呵。”任嘉鼻頭髮漲,她清楚地記得周山打中了他的腿。
現在她和周山陰陽兩隔,而始作俑者卻沒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的冷靜自制正在一點點瓦解。
“你嘗過瀕死的感覺嗎?”
“這你還真問對人了,這是我從小到大最熟悉的感覺。”餘力自嘲。
“既然不喜歡,為何還要深陷其中?”
“小時候是沒辦法,大了是享受。”餘力吊兒郎當,眼裡有嗜血的快意。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任嘉,她氣血上湧,理智全然被拋到腦後,心中只有無限的恨意。
她走到沙發撈起小桌上的花瓶,使上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往下砸去。
“哐啷”一聲,花瓶粉碎,餘力用手臂擋住了朝他頭頂落下的花瓶。
“媽的,你神經病啊!”餘力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
這還是第一個敢砸他的女人。
任嘉滿眼都是渾身染血的周山,目所能及之處一片血紅,她的大腦完全不受控制。
她發出淒厲的叫喊聲,“殺人償命,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