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損敵一百自損八千。
穆寒從衛生間出來時,任嘉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他掀開被子,將她從床上拎起,推到衛生間。
“地上髒。”他很嫌棄,彷彿她是一整塊大灰塵。
任嘉洗漱出來時,發現穆寒已經背對著她入睡,只留她床頭一盞燈發出昏暗的光。
她掀開被子發現床單和被套已經被換過了,她心裡嘲諷他在血堆裡爬的人要什麼乾淨。
晚上任嘉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男人拉著她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奔跑,天空晦暗,既沒月亮也沒星星,街道更詭異,沒有一盞路燈,四周黑漆漆的。
她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只是覺得一直跑下去就有希望,眼前的男人從始至終都背對著她。
她以為前面的人是周山,等到兩人跑到死衚衕時,男人轉身。
竟然是穆寒!
穆寒伸手抱住她,緊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拼命掙脫束縛卻發現他淚流滿面。
任嘉驚醒,渾身僵硬,她伸手開啟她這一側的床頭燈,發現身邊竟空無一人。
她起身倚在床頭,被剛才的夢擾得心煩意亂,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屋裡愈覺不安,遂穿上拖鞋開啟房門。
夜深人靜,走廊盡頭發出微弱的光亮,任嘉一步步朝著光源走近,她走到閣樓的樓梯口停下腳步。
想了想她決定上去,一個人呆在那間屋子令她害怕,她想隨便找一個人來陪她,即使她討厭也無妨。
剛才的夢令人太過壓抑。
她躡手躡腳地上樓,果然在這發現了穆寒。
他躺在天窗下的單人沙發上,雙臂交叉,雙腿交疊,身上蓋著的薄毯有一半耷拉在地上,似乎是在想事情的時候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