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錚最看不慣這種在女人身上耍橫的貨,他冷哼一聲,抬步走過去,想要幫幫那個年輕女子。
但是當鄭錚走近了那幾人,聽到了那幾個人和那年輕女子爭吵的內容之後,鄭錚眉毛一挑,心裡隱約有了一個想法浮現。而當他看到那家店門前懸掛著的一串蟲葫蘆之後,鄭錚眼前頓時一亮。
那家店旁邊有一個賣燒餅的,鄭錚正好也有點餓了,他湊過去買了一個燒餅,一邊啃著,鄭錚一邊向燒餅攤的老闆問道:“老闆,那是怎麼回事啊?這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難道是這小姑娘做了什麼理虧的事兒?”
老闆一邊揉著面,一邊向正在爭吵的幾人看了一眼,他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見慣了:“理虧的事兒麼,這個姑娘倒是也沒做。但是那幾個後生也是和她一樣,做的都是那蟲葫蘆的生意。同行是冤家麼,這個姑娘又無依無靠的,難免要受他他們的氣。”
“不對啊,我剛才看這一條街上不少都是做蟲葫蘆的生意的,也沒看他們互相擠兌的這麼厲害啊。”鄭錚支著耳朵聽了一點幾個人爭吵的內容,卻只聽到了一些和“合同”“蟲葫蘆”有關的話,一時半會的也弄不明白。他指了指一旁的蟲葫蘆店,向燒餅攤老闆問道。
“你這就不懂了吧?”燒餅攤老闆這會兒也沒生意,所以也樂得跟鄭錚扯點閒篇:“誰說只有這幾個後生擠兌她的?別說幫那姑娘的了,你就沒看這一條街上連個出來勸勸的人都沒有麼?”
鄭錚一愣,四處掃了一眼,卻還真是燒餅攤老闆說的那樣。鄭錚甚至還看到了幾個也開著蟲葫蘆店,在向著這邊張望一陣之後,然後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的中年人。
“能讓這一條街上開蟲葫蘆店的都擠兌她……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燒餅攤老闆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是他們村的本地人,這事兒我也弄不清楚。不過在這擺攤擺了一年多了,從過來擺攤就經常看到有人上門和這姑娘吵架,卻從來沒看到過有什麼人來幫這姑娘。嗨,同行裡的事兒,不好說啊。”
鄭錚點點頭,這時候一旁那幾個青年人和女子的爭吵聲大了許多,引得鄭錚急忙回頭去看。
“……我告訴你,你這牌子必須得摘了,我們王村的規矩不能被你破壞了!”一個青年人向年輕女子叫道。
年輕女子不甘示弱,她冷笑了幾聲,厲聲說道:“什麼時候王村的規矩由你們來定了?那一張合同也算是規矩?就算那是規矩,但是那是和你們定下的規矩,我可不認!”
“你他媽的……”
青年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罵了一聲,大步走到店門前,伸開大手,向著那一串蟲葫蘆扯了過去。年輕女子想要攔住他,卻根本來不及,等到她緩過神的時候,她店門口的那一串蟲葫蘆已經被青年人扯下了。
“想在王村做生意,就得守我們的規矩!要麼自己摘了牌子滾出王村,要麼就老老實實按照我們的規矩來,你自己想吧!”
青年人將手中的蟲葫蘆隨手扔到了地上,向旁邊的幾人一揮手,幾個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等這幾個青年人離開之後,那年輕女子用手背在臉上抹了抹,然後蹲下身子,將那一串蟲葫蘆撿了起來。
她小心的將那一串蟲葫蘆上的灰塵抹掉,又將那一串蟲葫蘆整理了一下。她試著想要將那一串蟲葫蘆掛到店門上方去,但是身量不夠,即便是踮著腳尖還差不少的距離。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