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錚瞭然道:“說白了就是刷臉唄……行,我心裡有譜了。那這意思就是隻要我跟河城的古玩店報了鄭家的名頭,我就能進拍賣會了是麼?”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應該不會有人質疑你的身份,畢竟知道這些事情的也只有四大家的人和拍賣會里的人而已,其他人也沒辦法冒名頂替。”
說著說著,鄭永和嘿嘿一笑,道:“嗯……提醒你一句,這次的拍賣會可是有點意思,有驚喜的。”
驚喜?
別人說是驚喜還罷了,但是鄭永和用那種古古怪怪的語氣說出來的所謂“驚喜”,鄭錚琢磨著更像是驚嚇……
他自然是追問不休,但是鄭永和卻是鐵了心的不告訴他,在他將要爆粗口之前明智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心裡揣著一個不明不白的“驚喜”琢磨了好久,鄭錚終究還是沒弄明白鄭永和說的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不過這事兒不算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還是得先獲得進入拍賣會的資格。
知道了自己鄭家人的身份能讓自己進入拍賣會,鄭錚這次就有把握多了,找了一家之前問過但是被人甩了臉子的古董店,鄭錚又走了進去。
他剛從這店裡走出去不過半個小時,人家看他還眼熟著呢,一搭眼就認出來了。眼看著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又把臉給耷拉下來了,鄭錚微笑道:“之前我可能沒說明白……我是西都城鄭家的人,想參加河城拍賣會,麻煩給指個路。”
老闆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不管你是哪個城鄭家的人,我該是不知道還是不知道,你去別處問問去吧。”
鄭錚點上一支菸,笑道:“你不是河城拍賣會的人吧?我琢磨著,你充其量也就是個給河城拍賣會介紹客戶的人吧?這事兒你還真做不了主,跟河城拍賣會的人聯絡一下吧還是。”
跟這種不是高層人物但是卻挺關鍵的人怎麼打交道,鄭錚心裡有數,對這種人還真不能太客氣了,不然還就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本來能辦成的事兒也得被拖著。
不過鄭錚這心裡也有點發虛,鄭永和可是向來沒溜兒,他要是拿這件事情跟鄭錚開玩笑,那鄭錚這出戏可就難唱了。
鄭錚這範兒拿的足,那老闆打量了他幾眼之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小聲的說了點什麼。
河城拍賣會並算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不過這就跟一個內部交流的一個聚會一樣,沒人引薦的人還真沒資格進來。河城的古董店一方面是做古董生意的,另一方面,也是向河城拍賣會的組織者推薦自己熟悉的買家,所以說河城做古董生意的都知道河城拍賣會,也或多或少的和這拍賣會有些聯絡,但是他們只是推薦自己熟悉的買家,對陌生人,他們就不會說和河城拍賣會有關的資訊。
所以這店老闆看著鄭錚的譜兒擺的挺大的,心裡琢磨著,不管是哪路來的神仙,先敬著再說吧。如果是裝大尾巴狼的,那就直接罵走算了;但是如果這位真是個大有來頭的,那這麼抻著他也不是回事兒,回頭他要是在拍賣會那邊告自己一記黑狀的話那可是有點麻煩。左右不過是打個電話通知拍賣會方面的事情,倒也沒必要因為這旁生枝節。
電話打過了有半個小時的功夫,店門外就來了一輛車,打從車上走下了一個女人,推開店門走了進來。
這女人看上去也就是個二十五六歲,披著一頭的黑色波浪卷長髮,面容精緻,描著斜斜勾起的眼線,嘴角帶著幾分笑意,穿著一件恰好包臀的黑色皮草,配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靴子。而這靴子和皮草之間,則袒露著一大塊雪白的肌膚——現在的天氣可是夠冷的了,這種天氣裡將腿暴露在空氣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勇氣。
女人行走之間,動腰搖胯,那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就更讓人看著眼饞了。
這麼一個煙視媚行的女人走進了古董店,帶著勾魂的鉤子一樣的雙眼在古董店裡掃了一遍,她便微笑著向一邊坐在椅子上等著的鄭錚走了過來:“這位就是鄭先生吧?鄭先生從西都城遠道而來,辛苦了。”
“還真不是從西都城過來的,我是從華陰城過來的。”鄭錚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叫鄭錚。”
這女人面色不變,笑著點點頭,對鄭錚伸出手來:“我叫唐糖,拍賣會的人。”
鄭錚看著笑容就帶著幾分甜味的唐糖笑了笑,和她握了握手,而後微微皺起眉毛,面色有些不滿的說道:“見你們拍賣會的人一面是真難啊……”
唐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撩了撩頭髮,略帶歉意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抱歉,之前可能是因為我們這邊的工作失誤,沒有收到您的通知,不知道您要來這裡。”
這話裡可是透著文章,鄭錚上哪兒通知過拍賣會方面去?說白了,唐糖這話連同之前那句“從華陰城遠道而來”都是在探鄭錚的底,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從鄭家出來的人。
“跟你們那邊沒關係,我並沒有提前通知,這完全是臨時起意過來的。”鄭錚也不藏著掖著,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