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一道劈開黑夜的閃電一樣,鄭錚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抓起手機,鄭錚撥通了鄭永和的電話。
“你又……”
鄭永和接通了電話,用一貫的散漫語氣說著話,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錚給打斷了。他急切的問道:“你之前跟我說過有三個和鄭家並稱四大家的古玩家族,是吧?裡面是不是有一個造假造的特別厲害的家族?”
“呃……”鄭永和被鄭錚這連珠炮似的語速說的有點愣神,愣了愣之後他說道:“嚴格上來說,是有倆。一個是能複製古董,另一個是能把一件東西做舊,看起來那叫一個古意盎然……”
鄭錚深呼吸了一下,心裡明白了不少。他就琢磨呢,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好像是在哪兒聽人說過,就是怎麼都沒想起來,原來根兒在鄭永和這。想了想。鄭錚問道:“那這個擅長做舊的家族,有沒有可能將一件現代工藝品做出一身古意來?就讓人看著好像是得有個千年歷史那種感覺的?”
鄭永和道:“這個對他們來說沒什麼技術難度,但是這也不太合適。畢竟一件工藝品就算是做出了一身的古意,但是要是認真去看的話還是能看的出來的。所以他們做舊一件東西的話,是不會用流水線上的東西去做舊的,這個要被做舊的東西他們都會自己去做,這樣才好控制。不過要是說就是臨時起意練練手的話,這個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說……”鄭錚心裡想了一遍,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將自己目前的狀況說出來了:“如果有一個專門的用來鑑定年代的儀器的話,這種做舊了的東西能騙過儀器麼?”
鄭永和想了想,笑道:“這個說法就扯淡了吧……骨頭木頭以及瓷器,基本上都能用碳14檢測來檢測一個大概的年代,這做舊再怎麼牛逼,也只是用來欺騙人的眼睛和感覺的,如果拉到這種專業儀器面前來一趟的話,那百分之百得露餡啊。”
說完了鄭永和又問道:“不是……你怎麼突然對這個這麼感興趣呢?怎麼了這是?”
“沒事,就是問一下而已。”這事兒是怎麼回事鄭錚自然沒法說,否則青銅天平這點事情就瞞不下去了。想了想,他又問道:“那這擅長做舊的家族,到底是透過什麼方法來進行做舊的呢?有沒有個什麼思路之類的說來參考一下?”
鄭永和樂了:“一般的做舊方法不用我說,你應該心裡都有數,那些做舊的方法你也能看的出來。但是這種能糊弄內行的做舊方法,我是沒半點頭緒。不過你就琢磨吧,這是人家的看家本事,是能隨便就透露出來的麼?鄭家修復古董的秘方都是密不外傳的,你琢磨著人家能把這種做舊古董的方法傳出來麼?”
“也是,是這麼個事。”鄭錚也笑了,自己還是情急之下想的太少了,怎麼琢磨做舊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是人人都知道這方法的,更別提將這方法洩密出來了。
鄭永和在電話那頭說著:“不是……你這很反常啊?到底怎麼回事?一般情況下也沒見過你這種智商突然掉線的情況啊,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唄?我嘴嚴,保證不外傳。”
“嘿嘿……”鄭錚一笑,道:“我說沒事你非得說有事,那你就琢磨去吧,琢磨不出來你就抑鬱著吧。”
“哎,你這小子……”
不等鄭永和說完,鄭錚一笑,道:“掛了啊,回頭再聊。”一句話說完,鄭錚立馬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了電話,鄭錚暗暗的琢磨著:“作假的古董騙不過專門的鑑定方法,那也是因為作假的東西是常理之中的東西,鑑定方法也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古意什麼的不會被當作鑑定的一環,這個能鑑定出來自然是可以理解。不過青銅天平這執行機制明擺著就是不走尋常路,說不定這青銅天平就是被那作假做出來的一層古意給矇蔽住了,這才給出了百萬級別的鑑定價格。”
鄭錚自言自語道:“嘖……難道說這個郝老頭是做舊家族的人?剛才也忘問那老豆漿一句了。不過這估計也不靠譜,出來行騙弄個假名這完全無壓力啊。再者說了,如果是真是做舊家族的手筆的話,這站在臺面上的人九成不該是做舊家族的人,郝老頭估計也就是個負責賣東西的人罷了。”
將這些事情琢磨了一遍,鄭錚心裡算是有譜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郝老頭到底和做舊家族是什麼關係,也不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就是出自做舊家族的手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些古董全都是假的,沒一件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