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景弋很有可能是知道了古金利在公司為難她的事,為她出氣。
但也有可能是受林京周的安排,因為古金利得罪的人還有徐恩恩。
她猜不準,也不想自作多情,乾脆問了出來:“是林京周讓你這麼做的嗎?”
林景弋將手機鎖屏,抬頭對上她的目光,“不是。”
他的眸子沉靜深邃,秦昭婻透過他的眼睛,好似從簡單的‘不是’兩個字中,解讀出另一層含義。
那就是為了她才這麼做的。
秦昭婻心裡突然滋生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秦家重男輕女,不捨得讓秦晉受一點苦,對她格外嚴格,她的人生就是要管理公司,把秦家打理好,照顧弟弟,讓弟弟享福。
打著培養她當秦家繼承人的旗號,讓她多吃苦,鍛鍊她。
所以秦昭婻遇到的所有問題都是自己解決,沒人幫她。
秦昭婻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她說:“謝謝。”
他輕笑:“有必要這麼客氣麼?”
林景弋說著,又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看著她,說道:“不是不想動,別折騰了,我讓人去把他帶走。”
輕而易舉幫她解決麻煩。
他也沒過多廢話,只朝電話裡交代兩句,便結束通話。
秦昭婻重新躺下後,忽然問道:“你…不休息一下嗎?”
室內開了空調,她裹著薄毯只露出腦袋往他的方向看。
林景弋抬眼:“不了。”
他會睡不好。
秦昭婻抿了抿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出這話,結果被拒絕了。
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房間內漆黑一片,只有落地窗外孱弱的月光灑進來。
不知道這家酒店的燈在哪裡,她摸黑起床去找燈。
黑暗中跟牆幾乎快成一體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拉開,她摸牆找燈開關的雙手猝不及防直接摸到一抹帶著潮溼溫度的身軀上。
這個房間裡除了她,就是林景弋。
她抬起頭,隔著夜色隱約看清他的臉,但看不出的具體表情,她開口:“……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