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絨火氣騰騰直往上撞,感覺自己今天一天都不會舒坦了。
“我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關係。”她壓下怒意,態度卻毫不客氣,凌厲且冷漠。“你不在國外待著,跑這麼遠過來有什麼事。”
張文赫聞言輕笑,不急不緩地推了推眼鏡,才緩緩道:“你真是一點沒變,對我總是這麼大敵意。”
“你倒是變了。變得越發令人討厭。”
他笑容微滯,旋即又恢復如初。
“我是真後悔當初沒聽我大哥的,一鼓作氣把你娶了。不然現在咱們兩個孩子都得有一車了,你肯定不會這樣跟我說話。”
姜絨臉色沉了個徹底。
再也不想跟這種嘴裡沒一句實話,自以為是又毫無禮數的人浪費時間,她拉開車門坐進去便要離開。
這個人,簡直有病!
張文赫見狀也不著急,只掏出手機。早有準備地將照片簡訊發給姜絨。
副駕駛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她深吸口氣緩和心情,這才拿起手機檢視。
身形倏地一震。
咚咚——
男人笑容和煦地立於車前,那張看似優雅斯文面皮下“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與促狹,彷彿化作怪物的兩隻鐵爪,鋪天蓋地將姜絨整個罩住。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解鎖。
車身微晃,男人欺身坐上副駕駛。
“你看,最後你還是要耐下心聽我說完。”
姜絨,正事要緊。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和判斷。
“他們怎麼說。”
張文赫神色微晃,看向姜絨的視線有些意味深長。
他忽的輕笑,大喇喇往椅背上一靠,目視前方。——這連個像樣商場都沒有的小鎮,出去喝酒都得開一個多小時去市裡……除了環境好點之外,究竟有什麼可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