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年驅逐之事,李斯始終耿耿於懷。也許他對於始皇帝不敢,但是他對於馮去疾以及提及此事的嬴姓宗老,始終念念不忘。
也許日後,李斯執掌大權,放任胡亥胡作非為並非沒有初衷。
畢竟自以為會飛黃騰達,卻被鎮壓於世,甚至於從官職之上,一言不發,直接驅逐出境。
這是一種屈辱!
正因為如此,看似李斯對於大秦帝國忠心耿耿,但是那只是對於嬴政的忠誠,對於其他人,並沒有半點忠誠。
這也是明明有第一繼承人,卻一直以來,從未努力靠近過。
雖然他們之間有差距,但是這種差距並不大,政冶利益之上,任何的時候,都是可以勸說的。
政冶!
只不過是一方低頭,一方強勢罷了。
在巍巍朝堂之上,對於李斯而言就是孤家寡人。
想要成為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但是從始至終沒有機會。
以他的功勞,大秦帝國雙相之中,應該有他一個,但是自始至終,他只是一個廷尉,只屬於九卿,而不是三公之一。
三公九卿。
三公是人而不是官署,可謂是權重天下,幾乎沒有人能夠比擬。
畢竟在大秦帝國之中,從未有過皇子分封,除了始皇帝之外,沒有人能夠壓制一二,就算是此刻的貴為教育署祭酒,以及博士學宮宮主的扶蘇,也遠遠不及。
這樣的政冶結構,對於皇家而言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若不是有始皇帝這樣的蓋世皇者,其餘人根本掌控不了,也許這個政冶體制也是有絕對皇權向相對皇權過渡的原因之一。
在這一刻,秦歌在心中想了很多。
與李斯合作,對於此刻的秦歌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畢竟公檢法系統,廷尉府屬於法,屬於重中之重的官署了。
最重要的是,秦歌看中的是李斯的成長,在他看來,李斯一個人就值得任何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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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之中,秦歌正在校對小篆,他的腦海之中有一份原本。
他沒有選擇從一開始重新書寫一本,但是他選擇了從在李斯的原件之上批註,唯有這樣,才能彰顯秦歌之能。
政冶之道,朝堂之上,本就是盛行叢林法則。
勝者,一路平步青雲,敗者生死族滅,為一場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