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瞧著對面兩人俱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心下嘆道這兩人怕是真不知道,只得把自己打探到的訊息告訴了二人。
“什麼,竟然連裕親王也起兵造反了。”
“是啊,我說趙威怎麼敢這麼做,原來背後有人幫襯著。”
邊關戰事一天一變,近來安興鎮附近城池更是隻有出去的,沒有進來的,皇上又被軟禁起來了,一時間竟然真的沒讓赤霄衛得到一點兒訊息。
結合如今局勢,廖鑾同二人從中午一直商議到傍晚,這才定下了下一階段的作戰方案。
“如今邑北城雖然表面上是北環的,其實也差不多算是西奉國的囊中之物,裕親王賣國求榮一事絕對不可善了,然而如今訊息沒傳到邊關,說明他也有反水之心。”
“現如今西奉國要繼續攻打的應該就是安興鎮,這座城我們一定要守好,城在人在,城毀人亡,就按照我們的既定方案,明白了嗎?”
“明白了。”
二人聲音衝破雲霄,彷彿廖鑾在,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一般,整個安興鎮的氣氛都變得輕鬆了不少。
廖鑾回來的事並沒有讓趙威知道,畢竟還想讓他幫忙向西奉國傳遞訊息,自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這邊戰事喧囂,暗潮洶湧。
皇城裡,此時叛軍之首裕親王正坐在祁敬珩的龍椅之上,俾睨眾生似的高傲的看著下首站著的祁敬珩。
“皇上可真是氣派,連站在下面看著也是貴氣十足啊。”
他說話語氣不陰不陽的,祁敬珩聽了整個人都覺得酥酥麻麻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如今算是知道了,裕親王從來表面上看著一副親和有禮的樣子,其實心裡就是個變態。
他對祁敬珩的嫉妒已經到骨子裡了,連祁敬珩腰上一塊兒成色並不算好的玉佩他都覺得是皇權的象徵給翹走了。
成王敗寇,現如今暫時失敗了的祁敬珩沒有什麼話好說,反正說了也是白說,裕親王才不會聽呢。
果然他沒等祁敬珩開口,馬上就接著說道“我查過了,十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當天你就寫皇詔禪位於我。”
聽裕親王的話,祁敬珩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了他一眼,哪怕他立刻死了,也不可能會寫禪位書啊,他這皇叔腦袋可能是壞掉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沒邏輯的一句話。
這麼琢磨著,他臉上忽然慢慢升出一股略帶嘲諷的笑來。
“皇叔未免太拿朕當回事兒了,連朕的皇后都不讓朕見一見,這對一個大男人實在有失考慮。”
他話裡話外一副並不介意裕親王搶奪自己皇位的樣子,讓裕親王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思忖半晌,他揮了揮手開口說道“罷了,那我就允了你的皇后見你,不過你們可別耍什麼花招,還要感謝皇上,如今恭親王還在我手裡,你們萬事妥帖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