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步,都牽扯著身上的鎖鏈,發出沉重的擊打聲,在這空曠的地下聲聲迴旋,有種別樣的氛圍。
終於,他走到了那兒,蹲下,雙手把肉撿起來,塞進嘴裡咬了一口,瞬間,老淚縱橫。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
那人頭髮凌亂不堪,遮住眼睛,聲音像是位中年人,可是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更像一位老者。折讓林醉柳根本看不清楚,難以斷定。
再加上眼前這人,失去雙腿,看上去那樣子十分恐怖,林醉柳心裡麻麻的。
“先生可是南詔人?”她試探性地開口,禮貌地問。
“我是南詔的前國師。”那人只小小地嚐了一口肉,便拿在了手上,不再吃了,席地而坐,跟林醉柳講了起來。
前國師,那不是章挽公主幼年的老師嗎?
林醉柳心裡暗暗想著,之前她聽木惋惜提起過,南詔的前國師很是厲害,靖王曾一度擔心南詔若是對南疆有意,該如何應對那個國師。
沒想到,今日自己竟是親自見到了,雖說場面有些許狼狽。
“久仰大名。”林醉柳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那人嘆了聲氣。
“姑娘為何尋雙生花?”他直接問道。
林醉柳一驚,不愧是南詔歷代最厲害的國師,這都知道,自己未曾說過啊。
對了!
她猛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對身旁這個小傢伙說過,可這個小傢伙,不是聽不懂人話嗎,為何國師還會知道。
況且,自己那時候已經把前前後後的原因給交代清楚了,若是這國師真的能和雪獅溝通,又怎麼會不知道,如今又重新問自己?
林醉柳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姑娘……”那男子看林醉柳不說話,還以為她在發呆。
“你到底是誰!”林醉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乾脆利落地問到。
那男子竟是一臉無奈地笑了,半晌,他才從破破爛爛的衣服兜裡,拿出來個小牌子。
“我有令牌在手,姑娘還是不信?”他手裡,拿著的,正是南詔國師的令牌,雖說已經有些破舊了。
林醉柳認得,他手裡的,確實是國師才能擁有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