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姑娘都畫著恰到好處的精緻的妝,頭髮高高盤起梳了個飛天髻,褲子是粉色的紗衣,腳裸處收緊,戴著個腳環。
上身穿著單薄,只是一紫色抹胸,外面罩了件紗制的小衫,看著性感極了。
林醉柳當下就長大了嘴有點兒驚訝,她沒想到說是叫幾個唱曲兒的,竟然直接叫了幾個這麼清涼的姑娘過來。
緊接著,她立刻回頭,瞪了面色淡然的廖鑾一眼。
廖鑾被她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伸出去的筷子也不知道是接著夾菜好還是拿回來比較好,一時間有些傻的楞在原處。
“這可是我們邑陽城有名的小倌兒,唱曲兒好聽的很,保準二位沒聽過。”說著,布政使拍了拍手。
林醉柳只聽見那幾個姑娘咯咯咯嬌笑了幾聲,接著就輕飄飄的到了各自的地方。
這些姑娘應該是一起的,她們有的拿著笛子,有的拿著琵琶,還有託著把古琴的。
樂聲響起的時候,那些手裡沒拿著樂器的姑娘手一揚,開始隨著音樂跳起舞來,竟然還真的有種飄飄欲仙的超然。
這曲調兒悠揚不絕,卻又並不顯得吵,也完全不影響他們講話,布政使說的沒錯,果然是京城裡出現不了的靡靡之音。
“怎麼樣,二位覺得如何?”邑陽城主伸手輕輕打著拍子,還有點兒得意的開口。
“果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二位果真是帶在下長見識了。”林醉柳說著,伸筷子又夾了一口醋魚塞嘴裡。
“二位,別光愣著啊,這麼好聽的小曲兒,喝酒。”
又喝了有那麼幾輪,顯見著布政司已經不行了,林醉柳這才把唱曲兒的幾個姑娘都喚了出去。
一屋子的男人,叫了唱曲兒了竟然也沒叫陪,這些姑娘都有些驚訝,不過職業素養,她們福了福身,行了禮就出門去了。
見她們都離開了,廖鑾忽然看著邑陽城主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嶽大人,屈居人下的感覺不好吧。”
這話像是一盆涼水似的,一下澆醒了半醉不醉的邑陽城主。
他猛然抬頭看向廖鑾,下意識就想反駁,然而話到嘴頭兒又不有些停滯,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應該要說不是的,他跟布政使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出事兒了也別想好過。
可是為什麼說不出來呢?大概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能幫助他壓倒布政使,取而代之的那個人。
雖然同在邑陽城,但是他這個城主和布政使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不僅如此,因為他常駐在邑陽的原因,他這個城主當的也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簡直憋屈極了,他心裡早早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布政使有自己的法子,沒人會莫名其妙選擇支援他。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到了最後,他不捨得否認,也不敢承認,只能裝傻充愣起來。
“我想你會明白的,明白了的話,就直接來客棧找我。”
這樣莫名其妙忽然給別人投橄欖枝,是沒有人會相信的,反正林醉柳知道,邑陽城主這麼聰明的人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