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告訴我,剛才那桌上的小平頭姓楊,他爸是本地的交通局局長。
謝過蝴蝶的友情提示之後目送她離去。近距離接觸之後感覺蝴蝶身上的那種氣息,適合做知己,適合做情人,就是不適合做老婆。
蝴蝶離開之後,很多散客也陸續離開。
我也開始猶豫,是不是現在就離開,我晚上還要回毛阿姨家住。
忽然我的左眼皮閃動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軍用防水手錶。按照今天的時辰開始推演。
上一次因為眼皮跳還是老棍子在我家道上的石砬子放炮。
我按照現在的年月日時辰推演完。推演出來的結果是增加一個比肩,比肩在八字推演中是兄弟的意思。
增加一個比肩,那就是增加一個兄弟的意思。
如果算上王大爺的兒子王思成,我應該是有兩個弟弟。我實在想不明白推演結果增加一個兄弟是什麼意思?
腦袋裡胡思亂想,該不是媽媽又改嫁了吧?呸呸,我趕緊晃晃腦袋,把腦袋裡這些不靠譜的想法驅趕走。
我拒絕了他們讓我留下來住的請求。我起身離開酒吧。
毛阿姨家距離酒吧並不是太遠。出了酒吧的門之後,我緊緊的裹了一下羽絨服的衣領。
因為要回家,我提前讓小七幫我買的羽絨服,因為穿軍裝在外面兒太板人。
北方 冬天的夜晚,凌晨的街道上都是被壓實了的積雪。北風捲著雪沫子吹在你的臉上,讓你張不開嘴。
我雙手揣著羽絨服的兜,把下巴放低深深的埋在立起來的羽絨服領子裡。
我正往前走著,忽然一種熟悉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裡,那種聲音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是身體對抗的聲音。
這種身體對抗的聲音,只有在胳膊與胳膊腿與腿,身體與身體碰撞的時候,才能發出的砰砰聲。
而且碰撞的雙方都得有強大的力量,使出這麼大的力量進行身體對抗,那身體得有一定的強度,要不然身體會損傷。
像我們這種在訓練場上摔打出來的戰士,才會有這樣的力量和身體強度。
打鬥的雙方都很安靜,只是發出身體碰撞時的砰砰聲。
聲音就來自前方不遠的衚衕,夾雜著北風,如果不是我太熟悉這種聲音,根本就不會在意。
我裝作住在那條衚衕裡的居民,想要進入衚衕,我站在衚衕口。
在衚衕口正在打鬥的是兩夥人。單單從身材和穿著打扮上看,都不是中國人。
衚衕裡有路燈,藉助路燈昏黃的燈光,能夠看出其中一夥人留著大鬍子,這夥人身上有明顯中東人的影子。
另一夥人身材魁梧,高鼻樑深眼窩,明顯是白種人。
正在打鬥的是兩個人,砰的一聲,兩個人的拳頭碰在一起,然後兩個人都迅速的向後退了兩步。
兩個人的身後都各自站著三個同夥。他們分開之後就再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