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們確定那四名士兵至少有兩名不是獨立營的,他們甚至都懷疑是劉成聯合於德寶以及幾名士兵聯合導演出這一場戲,一場變神槍手的戲。
實在是,這種槍法,實在是太超出人的想象力了。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尤其是那隻可憐的小麻雀沒死在劉成槍下,差點兒死在上千條大漢你爭我搶的大手中。
好在最後飽足了眼福和疑惑的大漢們有好心人,暫時不能飛的小麻雀抽了個空,狠啄了輕輕握著它的小兵一口,趁著他因痛撒手之機,鑽進旁邊的灌木叢逃跑了。
陳運發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賭對了贏了四倍的老婆本回來還是因為小兵張牙舞爪大怒著要鑽灌木叢抓小麻雀的模樣太可愛。
壓於德寶贏計程車兵們垂頭喪氣,可你要說他們有多心喪如死也不盡然,有這樣一位槍法牛逼哄哄的長官,無論從那種角度來說,都貌似比幾塊大洋更重要,尤其是打仗的時候。
士兵們這會兒雖然是賭徒,但他們更是軍人。
縱觀全場,恐怕只有那個老兵油子一人是心喪若死,這一次坐莊,算是賠了個乾淨,尤其是想想那兩個美女教官下的注,老兵就想上場,上場把二位長官手上還提著的漢陽造搶了,一槍崩自己腦門上。
那可是上萬大洋啊!自己拿什麼還?給人家當牛做馬嗎?關鍵是人家得要嗎?
劉成笑眯眯地站在那兒任所有人議論,也不說話,就像一個完全沒有參與其中的路人,完全沒有一個殺人如麻神槍手雙目如電滿臉冷酷應該有的模樣。
“看到沒,看到沒,我早跟你們說過,營長就是個笑面虎,小看他的人,都死了。哦,我說的是小鬼子,你們別害怕,對於自己人,營長就會練他,往死裡練。”郝大寶得意的在一群士兵中闡述他的先見之明。
渾然忘記了他剛才看到劉成就打下一隻麻雀之後眼含熱淚心痛自己丟給老**子的十塊大洋。
“連長,你這麼說營長,我覺得會不會不太好?”一名年輕計程車兵突然諾諾的問道。
“嗨,我和營長是生死之交,他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把我怎麼的,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郝大寶美美的抽了口煙,大言不慚的說道。
劉成已經許了他自主管理騎兵連的權利,郝大寶已經開始有意識的發展自己的班底,他心裡很清楚這些草原來的新兵以後就是獨立營的中堅力量,現在不來拉關係搞發展,過兩天估計連湯都沒得他喝的了。
這吹牛,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項。
顯然,跟著劉成一路跌跌撞撞走過來的郝大寶在拉人頭的意識方面已經走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前面。
“可是,連長,好像營長喊你了。”士兵回答道,彷彿怕郝大寶沒聽清,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好像喊你好幾聲了。”
“哎喲,我幹你們幾個兔崽子,聽到也不喊老子一聲。”郝大寶吐出叼著的半根菸,忙不迭的竄了出去。
連長這愛好好可怕!
聽慣了長官們日爹罵娘口頭禪的新兵們對郝大寶的新式罵法顯然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