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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逆境的時候,會自動遮蔽自身負面狀態,讓自己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力,當度過逆境時,人的精神一放鬆,壓制許久的負面狀態便會迎來爆發。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穿過鬆樹林,看到了早已等在終點的帶著墨鏡的袁朗和他身後那一輛據說只有三個座位的越野車,步凡壓制許久的負面狀態便立馬翻湧了上來。
本來已經感冒發燒的他,此時四肢都感覺使不上力來,就連呼吸都感覺異常困難,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睛都似乎模糊起來。
“不行!都堅持到這裡了,不能倒在終點線之前!”步凡提醒這自己,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揹負這伍六一寄託在他身上的信念。
步凡用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鮮血的腥甜味在嘴裡瀰漫開來,疼痛感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拖著許三多,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撲倒在終點線上...
“成功了..”
當身體和地面親密接觸後,步凡感受到此時的踏實,嘴角泛起了微笑,眼睛一閉,陷入到無邊黑暗之中...
當步凡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又來到了老地方,正躺在團部醫院裡打點滴。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醒來第一時間沒有看見之前那溫柔可人的護士小姐姐,而是做夢都能嚇醒的那許三多標誌性的一口大白牙。
看見步凡醒來,許三多連忙上前,人未到,傻笑已經傳來:“成才哥,你醒了?”
步凡緩了口氣,排盡心中不適,壓下嘔吐的慾望,勉強對著他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問道:“伍六一呢,他怎麼樣了?腿還好吧?”
許三多咧著嘴:“班副,就住,住你隔壁咧!醫生說他腿處理到位,送的即時,不然,不然就廢了。伍班副還說,謝謝你咧!”
步凡聽見這個訊息,唇角浮起笑,倆酒窩盛著暖意:“沒事就好。”
許三多絮絮叨叨說了一些,什麼連長來看過了,袁朗囑咐過了什麼的。步凡沒怎麼插嘴,就靜靜聽著。
“我,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許三多摸摸頭,傻笑著說。
步凡一番白眼,尼瑪嘀嘀咕咕快兩個小時,現在才尼瑪反應過來,自己尿都快要流到褲襠裡去了。
造成這種局面只怪步凡嫌棄他長得磕磣,技術也不過關,非得認死理等護士小姐姐伺候。聽見許三多這話,步凡心中認同,身體卻違和的搖了搖頭。
至少這娃是一片好意,給自己傳達了這麼多訊息,他也不能立馬就卸磨殺驢,至少應該再磨一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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