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訓斥月啼暇,看似過來人,實則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因為她也沒談過,月啼暇只是她身上偶然冒出的一根枝芽,她將月啼暇從身上剪下,放入土裡,這就是月啼族傳承方式。
故此,她也沒法肯定月啼暇的感情。
就更別說喜不喜歡、愛不愛了。
“我只是感覺……跟他待在一起,會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我也說不清那是一種羨慕還是喜歡,但我知道,那個金面火神說出他有婚約時,我的心裡很不舒服,是說不出來的那種。”
“我不想像現在這樣,循規蹈矩,一天天過著……說有什麼問題吧,也沒什麼問題可言,但要說沒什麼問題吧,偏偏偶爾會感覺到莫名的煩躁,這種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日子。”
“我甚至無法判斷我的喜歡是不是一種新鮮感,就像我小時候喜歡一朵小花,長大了卻不喜歡,這種感覺在人類的世界裡應該叫見異思遷吧……是一種很不好的品質,我不想那樣。”
月啼暇表情痛苦的揪住辮子。
對一個內向的人而言。
患得患失,是最大的折磨。
如果有人在這時打直球,反而會讓她更容易接受。
月啼婆婆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
說了跟沒說一樣。
看了一眼依在門框邊上的阿柱,雖然對阿柱探頭向外看的姿勢有些奇怪,但也沒想太多,在月啼暇慌亂的目光中,把月啼暇往岔路口猛的一推:“阿柱,去把小暮歸請過來吧……既然伱跟老身說不明白,那就親自跟小暮歸說吧,別害羞,別生氣,老身也只是不想讓你日後哭,你那朋友翠玉小曇的眼神,老身看著很熟悉,可別等人家兩個真成了,你再後悔,那可就晚了……阿柱,你在看什麼呢?”
“昂~”
黑驢阿柱罕見的手忙腳亂了一下。
旋即,站穩身體。
看著已然變成蒸汽機的月啼暇。
還有不似開玩笑的月啼婆婆。
點點頭,順著屋簷下的側面過道向林朝辭所在的方向走去,順便揮了一下蹄子,好像拖著什麼重物一樣,不慌不忙的離開了門口的位置。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