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轉世續緣的道具。”
“那麼，人的記憶，是時時刻刻都保持美好的嗎？”
“在做出那個決定時。”
“就沒有過一絲絲的猶豫？”
林朝辭揹著雙手，並沒有跪坐。
而是看著眼前的苦情巨樹。
對這套充滿了漏洞的規則發出了致命的質疑：“在我看來，人性的光輝之處就在於戰勝本能，人類的本能是趨利避害，這也是萬物的本能，可萬物只會趨利避害，人類卻可以為了心中的堅持，為了老人與孩子，為了希望與未來，奮不顧身的送死，哪怕在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有沒有價值……也正因如此，轉世續緣下的法寶，承載了所有珍貴的記憶，承載了所有美好，那一絲絲或海量的陰暗慾望，自每一份轉世續緣中而來，又該由誰承擔？”
“沒人能承擔。”
鳳棲的語氣逐漸平靜。
透露出了一股向死而生的勇氣。
在說完這句話後。
話鋒一轉，矛盾的否認道：“但總會有人來承擔！”
林朝辭理解這兩句話的意思。
前者，說的是機制。
後者，說的是覺悟。
苦情巨樹的機制很簡單，它可以透過轉世續緣的儀式，將完成轉世續緣儀式的人與妖記憶複製，然後封存起來，載體就是雙方的法寶，而在複製過程中，為了確保成功機率，積極向上的記憶將會被優先複製，一些陰暗的小念頭則會被棄用，久而久之，苦情巨樹這個類似於電腦的東西，不僅會因為儲存檔案太多而效能下降，還會因為每一份檔案裡都帶有病毒而感染病毒，進而汙染到其餘的檔案。
鳳棲就是目前的防毒軟體。
可惜，病毒太強。
強到連防毒軟體都被侵蝕了。
故此，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只能換一個更強力的防毒軟體，只是說，鳳棲做的比較決絕，她想把自己能帶走的病毒全部裝載在自己身上，然後，讓新的防毒軟體直接對自己動手，把自己徹底幹掉，不僅可以給新的防毒軟體提供載入空間，還可以對原本的病毒造成重創，相當於用自身死亡換一個更好的開局。
而這個新的防毒軟體。
就是被鳳棲這個老防毒軟體暫時選定的塗山紅紅。
簡稱紅紅號防毒軟體。
嗯，現實肯定比這個比喻更復雜。
淤毒也不是什麼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