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小雨淅淅瀝瀝的落在客棧的房簷上。
一樓裡。
由表情僵硬的東方秦蘭、哭笑不得的東方淮竹、無語至極的小書童兼隨從、臉色發紅的赤霍與西門吹沙、一眾驚恐到難以發聲的青壯鏢師,與顫顫巍巍的掌櫃和小二,共同構成了一副難以言說的畫卷,充滿了奇妙的搞笑感。
這種搞笑感甚至衝散了東方秦蘭手中兩團火焰的威懾力,讓東方秦蘭不自覺的被硬控了片刻。
直到兩三秒後。
東方秦蘭才眨眨眼。
唇瓣翕動了兩下。
又是兩三秒後。
才艱難的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你們這就……嗯……內個……就是說,承認剛剛是在吹牛了?”
在東方秦蘭的預想中。
眼下應該來一場激烈的比鬥才對。
別管是勢均力敵的。
還是摧枯拉朽的。
都應該走個流程才對。
現在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她手裡捏了個大招,還沒放出來,甚至連一些基礎技能都沒往外扔,只是往這裡一站,對手立馬就萎靡了一樣。
“什麼吹牛?”
“我等剛剛可沒有吹牛!”
西門吹沙梗著脖子硬犟道。
旋即,還不等東方秦蘭高興。
認為可以打起來了。
就聽見了西門吹沙的後半句話:“只不過是醉後的胡言亂語罷了……頂多算小生的酒品不好!”
東方秦蘭欲言又止。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什麼醉後的胡言亂語,別以為她沒看到這倆人只喝了一碗酒,還是度數極低的那種黃酒,桌上的酒罈都算是滿的,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吹牛就是吹牛。
找這個藉口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