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意味深長的思索道。
“小姐謬讚。”
“老奴愧不敢當。”
“迄今為止,未能調查出這蕭家長老所說的一脈究竟是哪一脈,以至於小姐的安危仍不能得到萬全的保證……對此,老奴自請小姐責罰。”
燈光之下。
扭曲的黑影當中。
身披黑色斗篷的凌影單膝跪地。
抱拳,恭恭敬敬的請罪。
在來到蕭家之前,他就跟這位大小姐打過交道了。
不敢說百分百摸透心思。
因為這是找死。
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可能被下屬百分百的摸清心思,如果被摸清了,也就意味著自身失去了對這個下屬的控制力,在這種情況下,把不受控制的下屬毀滅,是情理之中的做法之一。
所以,想活命,就要自覺點。
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儘量不要做超過這個身份許可權的事。
也就是所謂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
百分百摸透不現實,但摸個十之八九還是能行的。
就比如說稱呼。
蕭薰兒的情緒很穩定,也很有禮貌,但再穩定再有禮貌,她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在日常生活中,情緒上的波動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時,就要從稱呼上判斷喜怒了。
眼下所稱的凌老,就是喜。
即便不是很開心。
但也遠遠沒到興師問罪的地步。
什麼時候聽到凌影這個稱呼了,也就是直呼其名。
那就是怒了。
是問責的前奏。
此外,還有一個反常的特點:在問責的前提下,蕭薰兒需要的不是解釋,要麼乖乖認錯,要麼及時挽救,沒心思聽任何與此事關係不大的廢話,即便壓著性子聽了,聽到最後,也只相當於火上澆油,這跟很多女孩的特點完全相反,因為大部分女孩先需要的都是情緒。
所以,聽見自家小姐管自己叫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