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些飯菜雖然灑了,但灑的畢竟是少數,而且,基本都是帶湯的會灑,而像那些不帶湯的菜餚,如清蒸大蝦,本身帶著殼不說,還被放置在食盒的二層或三層裡,雖說灑了肯定是灑了,但在食盒裡面,也不會被弄髒就是了,重新擺個盤,端上來和之前相差不大。
林朝辭也沒閒著。
招呼著蕭薰兒落座。
至於蕭薰兒的那位侍女,講真,說可憐也可憐,被蕭薰兒當槍使了,說不可憐也是真不可憐,因為大部分家生子的職責之一就是衝鋒陷陣,做排頭兵,起碼在沒有炮灰的時候,面對敵人,他們必然是要衝在最前面代替各自主人進行試探,被打了,也算是習以為常了。
林朝辭也不會跟這個侍女講什麼平等。
更不會講什麼以德報怨。
開玩笑呢,你揪著我的小侍女的衣領不放,給你一耳光已經算是輕的了,攔人也是分手段的。
當然了,面對蕭薰兒。
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拿起一個玻璃杯。
倒了點水。
推放到蕭薰兒身前的桌面上。
隨後,同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林朝辭這才落座。
看了一眼蕭薰兒身後,那個略顯不知所措的侍女。
沒有指指點點的動作。
但足以讓蕭薰兒明白其中的意思:“蕭薰兒小姐,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白,也比較難聽,如果您能接受,我就直說了……我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雖說我會,但我不喜歡,而且,對於心知肚明一切的蕭薰兒小姐您而言,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繞彎子的必要……不知道,您在這一點上能否與我達成共識呢?”
“也罷。”
蕭薰兒嘆了口氣。
側目。
看向身旁的侍女。
隨口吩咐道:“到院外等我。”
注意。
是院外。
而不是門外。
這相當於杜絕了這個侍女窺聽屋內的一切可能性。
確實是相當生分的決策了。
因為一般情況。
貼身侍女都是不會被驅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