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薰兒沉默良久。
緊縮的瞳孔不自然的顫抖著。
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
直到半分鐘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鄭重的拱手拜下,鞠躬一禮:“受教了……是薰兒冒昧,不自量力的玩了這些小把戲,希望您諒解……至於凌影的心魔,也算是他有眼無珠,但薰兒身為指使之人,理應承擔些許責任,不知您能否削減這種手段,將其中一部分放到薰兒身上來揹負?”
“蕭薰兒族妹。”
“此言重了。”
“也過了。”
“我們本就是族兄族妹的關係,談責任就生分了。”
“既然我以誠待你。”
“你也以誠待我。”
“責任一詞,未免會屈了誠意和你我之間的信任。”
“小懲大誡而已。”
“若他能窺破虛妄,未來,鬥宗之路是一片坦途。”
“若他窺不破的話……就待我遠行歸來後,再見我吧……當然了,跟之前一樣,讓他自己來。”
“另外,我還可以給薰兒族妹你一個有趣的提醒。”
“也算是科普吧。”
林朝辭笑了笑,認真道:“鬥帝,只相當於大千世界的至尊境,而在至尊境之上還有地至尊境和天至尊境,以及,那已經有人證實的半步主宰境和主宰境……一位至尊境修士的傳承,雖說放在大千世界,能讓不少修士爭搶,但大千世界已知的天至尊數量即破兩百,隕落的天至尊數量,零零散散加起來上千,就連半步主宰境的大能都在戰爭中隕落了……一位至尊的傳承,值不值得我出手跟你爭搶,我不會自證,但你的心裡應該有個底了。”
蕭薰兒面色如常。
但自覺五臟六腑震顫。
呼吸急促。
良久,輕聲道:“多謝族兄指點,薰兒無以為報……”
“坐下,吃飯吧。”
“吃完飯再走也不遲。”
林朝辭指指蕭薰兒面前的飯碗。
隨後,自顧自的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舌頭一頂,幾根細細的魚刺就被頂了出來,抽出餐巾紙,將其吐在了紙上,淡定自若的用餐。
見此,蕭薰兒也不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