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說,佛門弟子,當以慈悲為懷,戒刀兵殺戮,修四大皆空。可王牧並不這樣想,慈悲為懷他能做到,有仇不報,放任罪惡,他做不到。
有時候,慈悲就是一種罪。
佛門有金剛,王牧學的佛門武技“金剛怒目”便是佛門金剛降服四魔所用,既然金剛都能打抱不平,他王牧為何不能。
若修行只是為了置身事外,將自己化為虛無,那這修行又有何用?
當然,王牧不喜歡講什麼道理,他看不慣就要殺,而且要連根拔起!
“嗖!”就在這時,那懸浮的黃紙將黃布之上亮起的所有彩色光華盡數吸收,旋即化作一抹流光朝著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王牧身形一閃,也跟了上去。
“他媽的!老子要為兄弟們報仇!”望著王牧的背影,嚴寬摸了摸溼潤的眼眶,拔腿追了上去。
“所有人聽著,你們在這裡保護好她們!”見嚴寬跟了上去,葉峰盯著門外守著的手下沉喝一句,隨後也跟了上去。
尋靈術,可以利用發源於目標身上的東西找到目標所在,比如頭髮,面板,或者血跡。那黃紙上沾的是那個降頭師大鬍子的血跡,這飛出去的黃紙便是去尋找血跡的主人。
已經是後半夜了,臨江市的街道也變的冷清,鮮有人跡。像王牧這些這個時候還在街上飛奔的人,自然不是正常人。
跟著那黃紙的指引,三個人一路走街串巷,最終在臨江市舊城的一條街道上停了下來。
臨江市分兩個城,一個是以前的舊城,另一個是約莫十年前開發出來的新城,新城豪華,舊城卻保留著濃濃的歷史氣息。
泛著彩色光華的黃紙在一棟古舊的大樓前停了下來,然後彩光自動散去,那紙條飄然而落。
將紙條收好,王牧跟嚴寬以及葉峰對視了一眼,旋即三人默契地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街上很安靜,連個鬼都看不到,路燈壞了不少,即便亮著的也很昏暗,不過也面前能看到四周的建築。路面很窄,兩邊的建築都大同小異,全都是舊時的水泥樓房,臨街對立。
檢查了一番,在確定沒有異常之後,三人將目光投向了紙條剛剛對著的樓房。
樓下有一圈兒生鏽的鐵柵欄,圍成了一個幾百平的院落,兩扇厚重的黑鐵大門敞開著,門裡面一邊站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精壯男子。
而那樓房的樓門口,還有著四個西裝男子站崗。大樓有四層,除了第四層有幾個窗戶亮著燈外,其餘窗戶全都是一片漆黑。
這種時候,還有人在門口站崗,一看就不正常,顯然王牧的尋靈術還是有效果的,這地方極有可能就是那大鬍子的住處。
“哥,怎麼辦?那些傢伙有槍啊,而且人不少,早知道多帶些兄弟過來了。”躲在路邊的黑暗裡,嚴寬望著門口的兩個西裝男子,眨巴著眼睛,後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