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師父回頭,淡淡地白了一眼弟子,低沉而陰森的嗓音傳來,“他是死有餘辜,沒有經過允許就脫離師門,本就該死。”
從始至終,這師父就沒有正眼看賈道長,似乎這弟子的生命在他眼裡毫無價值。
“哦……”年輕弟子皺了皺眉頭,他自己也是這師父的弟子,那生命就同樣不值錢了。
“何況他還偷了我的血煞囚龍索。”這時,師父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那條血色繩子上面。
起步走來,拿起斷成兩半的繩索,師父眯起了眼睛,幽綠的目光微微有些驚愕。
血煞囚龍索並不是什麼厲害法寶,所以丟了之後,他也沒有在意,可即便不是什麼厲害法寶,在這人間凡境,也鮮有人能夠對付,更別說毀壞了。
除非是人間界的一些大門派,或許才有這樣的實力,可又為何跟他這個徒弟做對呢?
沒有再多想,壯年道人直接扔了囚龍索,然後回到賈道長的屍體旁邊,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之後,抬手一揮,一片幽綠火焰便從其掌心自動飛出,落在了賈道長的屍體之上。
詭異的火焰,令的四周溫度驟降,不過眨眼功夫之後,賈道長的屍體便化為烏有,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師父,您說囚魂鏡真的是他偷的嗎?如果是,那他現在的魂魄肯定已經到了師門了,萬一被上面知道我們把囚魂鏡給丟了,他們肯定會責怪師父的。”看著變的乾乾淨淨的地面,年輕弟子又思索著說道。
中年不由得凝眉,心頭隱憂,急忙道:“這樣,你先拿我的腰牌回師門,如果發現他的魂魄就給我扣下,然後問問他是否偷了囚魂鏡,如果是,再弄清楚囚魂鏡現在何處,然後立刻回來告訴我。”
說著,中年將一個黝黑髮亮的腰牌遞給了年輕弟子,腰佩之上印刻著地獄門的幽綠火焰標記。
“那師父你要去哪兒?”將腰牌收好,年輕弟子隨意問道。
“龍家。”壯年輕吸了一口氣,眼底現出不爽之色。
“龍家?”那年輕弟子也是一驚,凝眉看著師父道:“師父,你該不會要去抓龍家的人吧?他們家跟師門可是有極深的淵源,萬一上面怪罪下來……”
“要你多嘴!”沒等對方說完,壯年道人就瞪眼喝斥了一句,又輕吸一口氣,遙望著遠處的黑暗,悠悠道:“囚魂鏡到底是誰偷的還不能確定,萬一是龍家偷的呢?龍家背景是很大,但若囚魂鏡真是他們龍家拿的,那我也就不用替他們背黑鍋了。”
話畢,壯年道人沒有再逗留,往前走了幾步,一身黑袍就搖搖晃晃地虛幻起來,最終徹底沒入了黑暗之中。
而身後那年輕弟子,見師父離開,他也轉身,雙手捏出法決,對著黑暗默唸了一陣師門咒語,身形便也泛起墨綠之氣,快速地將其整個人淹沒,而當墨綠氣息消散之後,他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周憶豪也是徹夜未眠。賈道長已死,而賈道長利用女學生挑戰王牧的事情他也知道,如今那女學生已經甦醒,萬一人家不服氣,要報仇的話,那就只能找他這個罪魁禍首了。
更重要的是,他與賈道長常年都有合作,不少商界敵人都是靠著賈道長擺平的,萬一被抖出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越想就越覺得事態嚴重,周憶豪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