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就是這裡,他們是有備而來,一共十幾個人,全都是全副武裝,只是不知道他們要在這破院子幹什麼。”葉峰低沉的嗓音傳來。
三人從下車之後,神情就變的嚴肅了起來,如果葉峰沒有查錯,那這院子裡的十幾個人應該是隱血派來的。
王牧早就料到隱血會派人來找他算賬,即便不找他,也會去找李蘭要那張奇怪的地圖,畢竟,他們為那張地圖算是煞費苦心,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我靠!他們在幹嘛?蓋房子?”這時,嚴寬眨巴著眼睛,鬱悶地叫了一句。
透過那倒塌的殘破牆壁,可以看到那燈華大亮的院子裡,十幾個西裝革履的隱血殺手正拿著錘子、斧頭等工具叮叮噹噹地忙碌著,而他們的中間,一個木架子已經搭成,並且在不斷地加高。
“呵呵,殺手親自蓋房子,我也是醉了。難道他們看不到身後那棟二層小樓嗎?不夠他們住嗎?就這也當殺手,也就能殺死自己吧。”嚴寬又不屑地嘲諷了一句。
王牧回頭,看著一臉得瑟的嚴寬翻了個白眼,低聲道:“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不然人們會以為你是豬!”
輕吸一口氣,王牧又回頭,開始仔細打量那半成品的木架。
木架下方呈現正方形,佔地極大,邊長足有十幾米,越往上就越小,整個架子呈現未完工的金字塔狀。
“呵呵,”王牧笑了,“這不是什麼房子,這是在搭建法壇。”
“法壇?什麼東西?”嚴寬皺眉,一旁的葉峰也看向了王牧。
目光不動,王牧道:“就跟祭壇差不多,不過眼前這個法壇,顯然不是祭祀用的,而是用來做法的。”
“靠!”聽了王牧的解釋,嚴寬鬱悶地罵了一句,“這隱血不是殺手組織嗎,怎麼老幹這種招魂抓鬼的事情?”
“怎麼樣了?”就在這時,院落裡響起一聲陰沉的嗓音,雖然不高,卻壓過了其餘一切聲音。
王牧和葉峰幾乎是同時往身後的黑暗裡縮了縮,接著葉峰一把將還愣著的嚴寬也拉了進去,並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捂住了他的嘴。
這是一種本能反應,剛才說話之人顯然是一個小頭目,而能在隱血當頭目的,當然有些本事,以王牧的警惕性以及葉峰資深僱傭兵的警覺,第一時間做出隱藏反應很正常,至於嚴寬,他就沒有這種覺悟了,只能被葉峰強行拉進黑暗裡。
一位穿著白色睡衣,身上披著一張毛毯的高挑男子走了出來,臉上有著些許煩躁。
頓時,所有黑衣男子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轉身聚到了睡衣男的前方。
“組長,連夜趕工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完工。”一位西裝男子走出來說道。
“那麼著急幹嘛?不是讓你們明天晚上前做好就行了嗎?大半夜的,讓不讓我睡覺?我要是睡不好,誰來對付那臭小子?”睡衣男打了個哈欠,憤憤地罵道。
眾西裝男子凝眉不語。
“行了行了,明天早上再幹吧。都滾去睡覺!哦對了,別忘了在附近設立崗哨。”睡衣男又揮了揮手,話畢就調頭進了那二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