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斜對面的王牧感覺自己的心尖慌了一下,這是對方的攝魂陣起作用的結果,可也僅僅只是一晃,接著,他就感覺一道暖流從脖子發出,瞬息間蔓延全身各處,如江流如海一樣洶湧磅礴。
“臥槽!哥,你亮了!”嚴寬瞪大了眼睛,發現王牧全身突然泛起一圈兒彩色光暈。
“嗡……轟隆……噗哧!”
嚴寬的話音剛落,那法壇之上,黃凱文面前的木桌便徹底爆碎,血色匕首自動彈飛,刀柄撞在了他的胸口,血光散開大片的漣漪。
黃凱文吐血了,風聲沉息,一切恢復無常,他失敗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他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艱難地說道。
就在那匕首吸收王牧照片中殘留的生靈之氣後,鎖定王牧的魂魄,又以命理運轉之微妙準備影響王牧魂魄之時,匕首之中忽然反噬出一股磅礴的力道,以黃凱文的修為根本無法阻擋,這也是有這匕首擋掉了大半,要不然黃凱文絕對不會只吐一口血。
那感覺就像是強行逆轉一個正在旋轉的齒輪時,卻不想齒輪的扭力遠比他想的強大,結果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臭下子,命還挺硬!”深吸一口氣,黃凱文這才緩和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聚在法壇之下的一眾西裝手下,打算用其他方法對付王牧了。
命硬的人很多,卻並非是偶然,而是有原因的,所謂因果輪迴,一切都有一個原因。命硬的人要麼上輩子好事做的太多,要麼壞事做的太多,要麼跟三界六道一些大人物沾親帶故,要麼前世本身就是大人物,反正不是碌碌無為。
而以黃凱文的修為,還不足以給這些命硬的人下詛咒。
當然,他並不會因為王牧的命硬是因為上輩子是什麼大人物,畢竟天下命硬的人太多了,各種原因都有。
不過,若是他得知王牧的師父,六階佛徒的空山方丈都會被王牧的命理反噬,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想。
“是時候了。”斜對面的破樓裡,王牧身上的彩光已經散去,他輕笑一聲,拿起了那炸彈遙控。
聞言,葉峰頓時變的嚴肅,雙手無比嫻熟地抬起,一杆霸氣的狙擊槍便架在了窗戶之上,嚴寬也看向了王牧。
“跟他打個招呼。”看了一眼嚴寬,王牧戲虐地一笑。
“好嘞!”眉頭一挑,嚴寬也激動了,小跑著來到另一個窗戶前,雙手在嘴邊做喇叭狀,朝著遠處的大院喊了起來。
“嗨……神棍兄……往這邊兒看啊!”
喊破了的嗓音,殺豬般在空中迴盪。
“嘶!”正準備走下法壇的黃凱文倒抽一口冷氣,猛然回頭看向了那破樓的方向。
夜色雖然黑暗,但黃凱文還是看到那黑洞洞的窗戶裡有個做喇叭狀的人影。
下方圍在法壇周圍的一群殺手也緊張了起來,一個個眼神變的森冷,抬手拔出了腰間的槍支。
“我草你大爺……”黃凱文正凝眉盯著嚴寬,嚴寬的破鑼嗓子就又響了起來,還對其豎起了中指。
黃凱文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