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這樣的人,失敗,再正常不過。
薛衡山現在甚至在慶幸自己還能活著跑回來。
只是有一點薛衡山依舊想不通,王牧若沒有那丹藥,修為只有地仙,配合那年輕的臉龐,定然不會有多大的年紀,那他怎麼會擁有如此老成深沉的心性的
冷靜不是與生俱來,所有的冷靜,必定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沉澱而成,難不成這小子經歷的風浪比他這個金仙還要多
還有他那丹藥,玄級丹藥,竟然跟吃飯一樣簡單,別人看著都心疼,他卻根本不當一回事,一個地仙,又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高階丹藥的。
“呼”越想,心中就越憋屈,似陷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之中,放眼四望全是包含著驚人結果的神秘。
看了看天色,薛衡山不再多想,掙扎著起身,目光投向了一個特定的方向,那裡,是距離酆都城範圍最近的地獄門分舵。
不管那個王牧是什麼來路,終究沒有多高的修為,而且這裡是冥域,地獄門的天下,得罪了地獄門,不管是什麼勢力都必死無疑,何況那臭小子孤身一人
打定主意,薛衡山笑了,想著能夠親眼看著地獄門的人圍殺王牧的場景,心中的憋悶與挫敗感頓時變成了高漲的激動之情。
“砰”腳下踏地,薛衡山飛天而起,先朝著酆都城的方向去了。
他總不能就這樣狼狽不堪地去地獄門,起碼要換身衣服,還要找幾個家族的高手跟自己一起去地獄門分舵,如今兒子已經死了,日後跟地獄門的關係也就斷了,趁著為兒子報仇的檔口,若能親自跟地獄門建立起關係,無疑是一石二鳥的好事。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在酆都城準備的時候,被他定義為比他還老奸巨猾的王牧已經先一步去了那地獄門分舵。
酆都城東北數百里之外有一片山域,其中就有地獄門的分舵,分舵的宏大形成了一座城池,城池並沒有名字,人們都是直接以地獄門分舵命名這座城池。
城池雖比不上酆都城那般龐大,但也極有規模,而且比酆都城看上去更加可怕。
這一片山域的顏色要比其他地方的山脈深沉的多,所有植被花草都呈現墨綠色,而中間圍住的城池上空更是被墨綠的氣息籠罩,陰森無比,顯然是因為眾多地獄門弟子彙集的緣故。
地獄門修煉功法,多陰森兇戾,門中弟子也陰狠非常,說厲鬼恐怕,他們比厲鬼更兇殘。
此刻,王牧就站在一座山峰上,望著那城池中心的一處宏偉大院,一面黑旗在院落中央飄蕩,上面有著地獄門三簇幽綠火焰的圖騰。
那就是地獄門分舵了。
王牧換了套衣服,與地獄門的行裝很像,黑袍加一頂大大的連衣帽,戴上帽子,便連臉都無法看清。
他就是不想地獄門的人看到自己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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