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裡的風很大,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雲蓉立在窗前,看著雨水敲打著青石地面一下又一下。
前面傳來僧人誦經的聲音。
雲蓉抬腳往前面走去。
風吹起衣襬,遠遠看去,像是將要飛昇的仙子,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殿內有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雲蓉駐足,側耳傾聽,只覺得聲音莫名的相熟。
“墨王爺的足跡還真是遍佈大江南北啊。”
樓明疏語氣調侃,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他成天沒事,到處亂跑。
池墨將手中的三柱香插了上去,隨後笑了笑道:“本王自小體弱,曾有算命之人講過,讓本王多靠近這佛門清靜之地,對身體有好處。”
樓明疏聞言,心中暗道一聲:“無恥。”跟他動手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體弱?
喝酒抱著酒罈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體弱?
雲蓉一到普濟寺,就顛兒顛兒的跟來,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池墨一看他這樣,便知他心裡肯定將他罵了個八百遍,笑了笑反問道:“本王來此是因為體弱,樓大人又為何在此?”
樓明疏一噎,抬眼,卻見池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意思彷彿在說,你還不是一樣?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自是來查案的。”
池墨聞言‘哦’了一聲,只是他特意將那個尾音拖的長長的。
很明顯就是覺得樓明疏這理由牽強了些。
“原來如此。”
“你什麼意思?”樓明疏瞧不慣他這話裡有話的樣子。
池墨勾唇,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樓大人辛苦了。”
“你……”樓明疏一噎,他才不相信他是覺得他辛苦呢。
不相信就是對的。
因為樓明疏心裡的小九九還沒完,便又聽池墨道:“本王記得普濟寺住持被殺一案,己經結案了吧?那樓大人還在查什麼案?”
他算是發現了,池墨這什麼狗屁王爺,就是個黑心肝的,難怪名字裡有個墨字,黑還不夠,要黑成墨才行。
但即便如此,樓明疏又怎麼會輕易認輸,他轉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此乃要事,王爺還是不要問的好。”
池墨笑了笑,懶得跟他說下去:“既如此,本王就先行一步,不打擾樓大人查案了。”
樓明疏怔了一下,目光一轉,忽然瞥見剛才池墨上香的那塊靈位上的名字,隨後皺了皺眉道:“王爺祖上還有姓鬱的?”
他怎麼沒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