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沁?”傅良瀾不解的看著妹妹,她心知良沁在川渝時,一直被周玉芹壓著,按理說,她應當不願與周玉芹獨處,卻不知為何竟會主動答應下來。
“姐姐放心,司令那邊,我會和他解釋。”良沁聲音很低,一雙眸子向著周玉芹看去,輕聲道;“我有一些話,想問問梁夫人。”
聞言,傅良瀾再不好說什麼,只囑咐道;“自己當心些,我會讓邵平跟過去。”
“嗯。”良沁點了點頭,向著周玉芹走去,周玉芹的面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待良沁走近,便是與傅良瀾作別,與良沁一塊上了車。
汽車一路開出了官邸。
兩人一道坐在後座,周玉芹打量了一眼身旁的良沁,見她肌膚細膩如瓷,側顏的輪廓柔和而嬌美,當年在川渝時,她年紀到底還小,此時看起來,竟出落的比當年還要動人。
“說來真是世事難料,當年你大哥把你從川渝帶回去,只怕連你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成為江北司令心尖上的人。”周玉芹撫著坎肩上的鋒毛,與良沁慢條斯理的開口。
“梁夫人,良沁有件事,想問一問您。”良沁沒有理會周玉芹的挖苦,只輕聲說了一句。
“什麼事?”周玉芹抬了抬眼皮。
“我大哥,究竟是怎麼死的?”良沁筆直的看著周玉芹的眼睛,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吐字卻是十分清晰,“我在金陵,曾見過尤萃之,她說,她是川渝的人,是你們把她安插在了我大哥身邊。”
“可別把我扯進去,那尤萃之,是司令的人。”周玉芹面色不變,聲音淡然。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良沁情不自禁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大哥瘦骨嶙峋的樣子,大嫂悲慼的哭聲,歷歷在目。
周玉芹勾了勾唇,沒有出聲。
“是不是因為,大哥把我從川渝帶回了金陵,所以,他就要這樣害大哥?”良沁追問。
“你倒是會往自個臉上貼金,”周玉芹終是看了良沁一眼,嗤笑道;“你當司令因為你,會對傅良波費那麼多的心思?”
“那他,是為了什麼?”良沁的心緊緊的攥在一處,啞聲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傅家的人?”
“二太太,我勸你記著自己如今的身份,你現在可是江北司令的女人,你口口聲聲問著旁的男人,就不怕讓謝司令知道?”
“他用這樣陰毒的法子害我哥哥,我想知道真相。”
周玉芹冷笑,“不用拿傅良波來當藉口,你不過是想知道司令當年為何會這樣對你,是不是?”
良沁眸心一震,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她的唇瓣輕顫著,卻說不出話來。
“傅良沁,”周玉芹的眼睛看向窗外,聲音平靜到了極點,“你在川渝失去過兩個孩子,你我都不會忘記,你第一個孩子,是我給親自帶著人,給你灌下的落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