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卿,馬上,你就要去打仗了,我會在官邸等你,不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會等你,我只求你原諒我,不要不理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那樣。”良沁的眼淚一顆顆的落下,她倚著謝承東的肩膀,小聲的輕泣;“我只有你......”
謝承東心中一慟,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他的手指撫上她的面容,低眸向著她看去,就見良沁腮邊掛滿了淚痕,竟是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謝承東有些無奈,更多的則是疼惜,他俯身吻上她的臉頰,將她腮邊的淚水一一吻去,看著她柔弱白皙的睡容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懷裡,謝承東的心漸漸軟了,他看了她許久,直到天色微亮,才攬著她漸漸睡去。
良沁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了身子,回憶起夢中的情形,當真說不清是心酸還是甜蜜,在夜裡,她竟夢見了謝承東,夢見他來看自己,夢見他將自己猶如珍寶般的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謝承東走進來時,就見良沁正坐在床上出神,因著睡得飽的緣故,此時的她面板格外晶瑩剔透,眉如遠山,目如秋水,如雲般的黑髮一直垂到腰間,她坐在那裡,倒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聽到謝承東的腳步聲,良沁微微一震,她轉過頭,看到男人的身影后,當下就是驚住了。
良沁只當自己還在做夢,她輕輕的掐了掐手心,清晰的疼痛傳來,告訴她,謝承東的的確確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來了?”良沁顫聲開口。
謝承東在她身旁坐下,他盯著她的眼睛,道;“陪你睡了一夜,不記得了?”
良沁美眸錯愕。
“你....”一個字剛從嘴巴里吐出,謝承東已是抱住了她的身子,吻住了她的嘴唇。
“昨夜裡,你真的來了?”待謝承東鬆開了她的身子,良沁問了出口。“你不生我氣了?”
謝承東為她將髮絲捋好,低聲道了句;“我捨不得。”
再過兩天就要去東北打仗,他又哪裡能捨得把這僅有的兩天工夫花在和她置氣上?
聽著那一句“我捨不得”,良沁的淚水便是忍不住了,她深深吸了口氣,將身子靠在謝承東的懷裡,環住了他的腰身。
謝承東亦是將她摟緊,他再不去想北陽飯店的事,將梁建成與良沁相擁的一幕從腦海中剔除,他只是失而復得般的緊緊地抱著良沁,恨不得將她揉進身子裡,不論自己去哪,都可將她一塊帶去。
“瑞卿?”良沁在他的懷裡輕喊。
“嗯?”謝承東撫著她的後背,低聲問道。
“你這次去東北打仗,要多久才能回來?”良沁抽出了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安的看著他的眼睛。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回來?”謝承東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