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辦法救她嗎?”
“或許有吧。她身負鳳凰血還能活這許多時日,大概也能堅持到找到辦法的那一天。”朝月道。
“也就是說,你沒有辦法。”
朝月沒有看雷鳴,只是看著桌上的木盒。
雷鳴用力甩甩袖子,準備離開。
朝月在他背後開口,低聲道:“就算你現在把這一切都告訴他們,也無法改變什麼。一旦他們知道了這些,就不會幫我去找她了。到時候,耽誤了治療,責任還是要由你來背。”
雷鳴靜靜思考了片刻,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的確是對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多謝。”朝月輕聲道。
這聲謝,在寂靜的黑夜中,準確的傳達到了雷鳴耳中。他轉頭看想朝月,他正低頭看著那盒子,面容平靜,似乎是尋到了某種神秘的寶物一般。
從前,他就搞不懂他的想法,如今也是。雷鳴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他本想去看鬱森一眼的,但又害怕被成安他們看穿自己的想法,他已經答應了朝月不會告訴他們,自然是不能食言的。因此他只是朝著他們住的廂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而此刻,鬱森卻並未睡下。
紀然正拉著他們兩個,將自己的猜測講給他們聽。她添油加醋的說了好一通,成安和鬱森都有些相信她的猜測了。
“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他還會找不到阿言呢?”
紀然想了想,道:“肯定是阿言發現了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想辦法逃走了。連我們都找不到阿言,那她肯定也能找到辦法,讓國師找不到她。三師兄,他不告訴我們到底是要去做什麼,擺明了就是心裡有鬼。”
“那你的意思是?”成安問道。
“我們……”紀然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道:“我們應該要查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尤其是他想要阿言做什麼。”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查嘛,留在他的身邊。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紀然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畢竟出此之外,他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那位舞陽公主不是俞家的人嗎,我們要不要去問一下她,阿言到底為什麼要幫俞家伸冤。我總覺得,她做這件事情,目的不會很簡單。”
成安卻有些擔心,那位畢竟是公主,他們一個處理不好,會很麻煩的。
“國師不是要我們幫忙嗎?那他也應該幫我們的忙。”
成安被紀然說服了,他告訴她,明天一早就去找國師,讓他帶他們去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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