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孟雙腿發軟,站在那,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想求助,但轉身看到面無表情的錢修業,也無法開口說什麼,最終只能看著身邊的賀晨雪。
凡孟此時一把抓住賀晨雪的手:“晨雪。”
賀晨雪面帶微笑:“我去,沒事的,有我呢,別怕。”
凡孟聽她這麼一說,終於真正笑了出來,周圍的人都皺眉看著,對凡孟這種人噁心到了極點。
賀晨雪走到女王雕塑背後,剛抓住鑰匙的時候,徐有便湊過去說:“賀小姐,也許先前你已經用光了自己的好運氣……”
賀晨雪只是笑,扭頭道:“我要擰鑰匙了,你們不躲遠點嗎?”
賀晨雪說完,凡孟立即躲開,站在不遠處看著,站定之後,才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動。而站在賀晨雪身邊的徐有,則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他:“凡孟呀,你就是個雜碎!”
凡孟尷尬地笑著,徐有朝著他一揚頭:“我現在想聽你說‘我是雜碎’。”
凡孟站在那,很是尷尬,想努力笑但又笑不出來。
徐有坐在王座椅背上端,指著凡孟道:“我讓你說,你是聾了吧?”
徐有說完,沐天健持槍瞄準凡孟的腦袋,凡孟立即道:“我是雜碎!我是雜碎!我是雜碎!我說了,徐爺,我說了。”
徐有說完看著賀晨雪,其他的人都看向賀晨雪。
徐有道:“賀小姐,你怎麼會喜歡這種人?我以為我病得厲害,你比我還厲害。”
賀晨雪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淚卻不斷地落下:“對,我有病,治不好了,回不了頭了,我也是雜碎……”
徐有指著凡孟道:“繼續說!說到我滿意為止!說!”
徐有突然大喝一聲,讓凡孟渾身一抖,緊接著連珠炮似地說著那句“我是雜碎”。
遠處,齊觀看著前方,嘆氣道:“錢修業,你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收凡孟這種人當徒弟?也不怕丟人?”
“我都不要臉了,我徒弟當然得比我更不要臉!”錢修業低低地笑著,“你看我的大弟子墨暮橋,他與鄭蒼穹相識那麼久,多少也有點交情吧,不是一樣不要臉的把鄭蒼穹給解決了?所以,不要臉才能吃四方!”
陳泰東哼了一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徹底沒救了。”
“我知道啊!”錢修業看著陳泰東,“我當然知道我沒救了,我要是有救,我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陳泰東攥緊雙拳,若不是齊觀沒發訊號,恐怕他已經對錢修業下手了。
此時,滿臉淚水的賀晨雪,閉眼擰下了鑰匙,鑰匙擰下之後,整個大殿開始震動起來,隨後那三個活把拉桿也自己開始動起來,慢慢地移動到了中間的位置。
賀晨雪松開鑰匙,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刑術和馬菲慢慢從她身邊經過,在兩人經過的那瞬間,賀晨雪發現自己不知為何,明明看不到那麼遠的雙眼,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馬菲和刑術緊握在一起的左右手。
同時,賀晨雪耳中還不斷聽著凡孟在那越叫越興奮的“我是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