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蒼穹面無表情道:“那你怎麼不想想,其實刑術才是那個男嬰,而你才是連九棋真正的兒子呢?”
墨暮橋先是一愣,隨後笑道:“別逗我了。”
鄭蒼穹咧嘴一笑:“那不就對了嗎?過去的事情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再見!”墨暮橋伸出手去,與鄭蒼穹的手握在一起,“老頭兒,這輩子能認識你,是我的幸運。”
鄭蒼穹點頭:“也是我的。”
墨暮橋走向墓園外,而鄭蒼穹則杵著柺杖依然呆呆地看著那個墓碑,長嘆一口氣,自語道:“如果我當年不那麼信任錢修業,恐怕你的人生不會是這樣,對不起,暮橋。”
墨暮橋在穿過墓園中那個小樹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微微側身看著在樹林中那個穿著西服,披著風衣,卻少了一隻胳膊的男人,他從男人站立的姿勢,還有雙眼中流露出的東西能看出,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而且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您好,請問您是墨暮橋吧?”男人說話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墨暮橋點頭:“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你是來帶我走的?”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男人慢慢上前,“同時,也是來帶你走的。”
墨暮橋眉頭一皺,剛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男子舉起胳膊道:“別輕舉妄動,周圍現在至少有五支槍瞄著你的腦袋,相信我,這些人都是千里挑一的神槍手,再說了,就算沒有他們,我單憑這一隻手,就能制服你。”
墨暮橋用冷笑回應了男子。
男子笑了,按下耳旁的通話器:“各小組注意,不要開火,我和這位先生練練手。”
男子說完,放下手道:“來吧,我讓你先出手,不過說好了,你要是輸了,你就得老老實實跟著我走。”
男子說完,墨暮橋突然間閃電般出手朝著男子的咽喉襲去,出手便是殺招,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是危言聳聽。
就在墨暮橋的手剛襲到男子咽喉前的時候,男子突然間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出手打在墨暮橋的肘關節上,再向前一步,一拳打在他的腋窩下方,等受傷的墨暮橋因為疼痛遲鈍的瞬間,男子身形又是一變,來到了墨暮橋的身後,抬手捏住了他的後頸。
男子冷冷道:“我如果現在稍微一用力,你下半輩子就只能躺床上了。”
墨暮橋站在那,額頭的汗水滲了出來,問:“你到底是誰?”
男子鬆開手,轉身離開:“跟我來吧!”
墨暮橋下意識摸著自己被擊打過的部位,扭頭看著那男子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
一天後,哈爾濱,圳陽優撫醫院頂層特殊監護室外。
刑術、連九棋、馬菲站在視窗,看著躺在裡邊依然昏迷不醒的楊徵俠。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刑國棟上前來,站在幾人的中間,看著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