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秦蕭再次點了點頭。
“第三款罪行。”陳興震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操縱黑暗勢力,企圖綁架天鴻大學校長陳天橋。”
“等等。”秦蕭突然擺了擺手,扭頭看向陳興振:“這一款罪名不應該只算在衛北山一個人頭上吧?”
“那你還想算在誰的頭上?”陳興振似笑非笑的問道。
“據我所知,操縱和策劃綁架天鴻大學校長陳天橋的事情,衛家有好幾個人都參與了。”秦蕭一字一句的說道:“包括衛北山,衛北風,衛辛月,衛一楓以及穆晨楓,而且關押陳天橋的地址,是李家的李雲龍透露給衛辛月的,具體的執行卻是有穆晨楓的天山門執行的,當然也包括衛東亭的暗勢力。”
“剛剛還誇你聰明,你現在怎麼又把這些東西扯到裡面來了?”陳興振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你始終要記住一點,要定一個人的罪,一定要在最大程度上減少阻力,更何況衛北山不是普通人物。”
“我知道。”秦蕭據理力爭的說道:“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半點狡辯。”
“這個事實也可以改變的。”陳興振再次爭辯道:“在這個時候,把李雲龍牽扯進來有什麼好處?如果真要這麼牽扯,那是不是我們也應該去查查李家為什麼綁架陳天橋?”
“那麼按照你們的意思,衛家就丟出一個衛北山來扛事情,其他的人一概不追究了?”秦蕭忽然氣急敗壞的站起身。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陳興振也拍了一巴掌砸在茶几上,站起身說道:“我這是為了我們國家的安定,你不要以為衛家是個普通的家族,他們的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各行各業的精英也不在少數。”
看著這一老一少,突然槓上了,坐在旁邊的林香君,抬起頭看了一眼樂清平,發現樂清平默默的吸著香菸,似乎並沒有制止的意思,於是她也三緘其口。
“你這小子怎麼跟你爹一樣倔?”陳興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樣一來把事情搞複雜了,該辦的人也辦不了。”
“我還真不信這個邪。”秦蕭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整件事情的脈絡本來就牽涉到李家和衛家,如果不把這整件事情聯絡起來,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寫檔案,怎麼備案?”
說到這裡,秦蕭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到時候人家追問你,陳天橋為什麼會在城北的廢棄工廠?你怎麼回答?”
“人家在追究下去,李天傅和李雲龍為什麼會和陳天橋在一起,你們又怎麼解釋?”
“還有一點。”秦蕭緊盯著陳興振:“在事發的昨天晚上,我們就帶著李天傅去了一號公館,興師問罪,最後由戰龍出面抓人,這才帶走了衛北山和衛一楓,這是一脈相承的。”
聽完秦蕭的據理力爭,陳興振頓時啞口無言,只好憋著紅臉,扭頭朝樂清平望去。
“虧你也是幹紀律檢查出生的。”樂清平抖了抖手裡的香菸,沉吟著說道:“怎麼了?在原則問題上還不如一個孩子?”
聽完這話,陳新震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他沒想到老首長居然也支援了秦蕭的想法。
也就是說,要解決衛北山這件事情,也必須把李家的人拉進來。
“我就覺得做事情應該光明正大,事情是怎麼樣的就是怎麼樣的。”林香君扭頭看向陳新振,一字一句的說道:“陳爺爺,你幹紀律檢查工作超過30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我國的紀律檢查都是在陽光下執行的,難不成還想作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