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卻又覺得不是難受,更像是種劇烈的快感,她昏昏沉沉,分辨不清,只覺自己那處麻癢得要命,恨不得那作弄她的手指再用力些,可轉而又覺得已太重了,彷彿再多揉幾下,她就要禁忍不住。
她就那樣痛苦不堪地呻吟,葉慈眠默然望著她,左手不知不覺掐緊了椅架。
畢竟她初嘗滋味,他想自己這般力道,或許實在有些過分,可見她瀕臨失控,他還是忍不住指腹打圈,在她那處狠狠添著火,一圈一圈,愈演愈烈,沈鳶無助地失聲尖叫,熱意滔天的前一瞬,葉慈眠驟然撤去手指,堆積的快感如漫天煙花墜落,沈鳶張著口,如同溺死在那將至未至的風浪裡。
待她緩緩睜眼,葉慈眠已站立在遙遠的工具臺邊。濕透的手套摘了,他丟進棄物桶,換上一副新的。
“施針時會有些痛,桌旁有南地的梔子酒,大少奶奶可稍飲些。”
他背對著她開口,語氣淡淡,看那動作像在配藥。沈鳶心裡發空,嘴唇輕顫,她好像歷了場夢,夢裡她幾乎要被送上高潮,可終究還是沒有。
沉默良久,她撐起上身去拿酒杯。腿心處濕涼一片,她低眼看去,如同洩了一汪冬水。
梔子酒入喉,淺淺清甜,她累得有些困。
葉慈眠持著針劑回身時,沈鳶歪頭闔眼,已是沉沉昏睡的狀態,垂眸注視半晌,他替她擦去腿間的水跡,許是方才手重了些,即便是薄巾輕拭,仍教她在睡夢裡敏感得皺眉。
甬道裡腫脹明顯,葉慈眠沒叫醒她,兀自在凸起處消毒,將針頭慢慢刺入進去。
指腹輕推,膠物一點點注進肉褶,想來實是有些痛的,沈鳶抿唇悶哼,眼眶微紅,葉慈眠撤了針,下意識要去握她的手,觸碰的前一瞬,他停頓住,終究還是沒落下去。
沈鳶夢見了一片湖,鉛灰的天色裡,湖心上搖搖欲墜的一線風箏。
有人陪她坐在湖邊,他不說話,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聞見淺淺的花香氣,低頭看時,原來是手心裡握著一束白梔子。
“杜呈璋?”
她猶豫開口,那人不答。後來後來,起風了,他忽然低頭來吻她,她一下子鬆了手指,白梔子散落一地。
“鳶鳶……”他在風裡低聲喚她的名字,“等等我。”
窗外風雨如注,不知過了多久,沈鳶慢慢醒過來。
頭頂慘白的手術燈關了,屋子裡一片暗,她張開眼,卻看不甚清,摸索著坐起身,才發覺自己裡褲已經重新穿好,旗袍裙邊也從腰間放下。
只是私處還有些敏感,隨著她每走一步,摩擦脹痛,提示她已經發生的一切。
沈鳶扶著牆從內室出去,廳堂寂靜,空無一人,她猶豫要不要喊葉慈眠的名字,忽覺側間緊閉的門縫透光,悉悉索索,依稀似有人聲。
可雨聲太大,她聽不清,也或許聽錯。沒來得及細想,便已下意識走近那扇門邊,手落在門把上,就要擰動之時,那門內傳出一聲暗啞的呻吟,沈鳶一怔,是葉慈眠。
似是痛苦,又像快意,從喉間陣陣洩溢位來。一門之隔,她聽著他動作、喘息,摩擦聲,隱忍聲,她怎會不知那是什麼,多少次她偷聽杜呈璋與姚珞芝翻雲覆雨,臨入幸時,他總是這般難耐脆弱,連聲音都幾乎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