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虛榮心
“你還記得在我們的婚禮上，彈鋼琴的那個女孩嗎？”俊意喃喃開口，氣息正好噴灑在他脖頸面板上。 康顯渠低眉，點點頭答道 ： “記得。不就是沈堯商的表妹，東方明珠嘛？”
才幾年時間，怎麼不記得？
俊意吃驚他還記得，憨憨笑了一聲，“我差點沒認出她來。”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見面，她真的要錯以為她們是第一次見面。
“不過仔細說起來······”康顯渠頓了一下，“我跟她很早之前就見過了。”他說完，不由自主觀察著她的臉。
“嗯？”俊意眨了眨眼。
“說來話長。”他笑著說。
“那就長話短說。”她指尖擰了一下他胸膛的肉，沒耐心催促他。
康顯渠沉吟了半晌，仔細想了想。
他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參加誰的婚禮，宴會中，主持人在臺上問小花童，最喜歡現場的哪個哥哥，那個小女孩轉了一圈臺下宴席桌，就指著他說：這個哥哥。當時現場頓時笑聲一片，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圍的人推就著上去。剛一上臺，她就沖跑過來緊緊抱住他，他一蹲下，她就攀住他脖頸親了臉頰一口。
他記得她那時候好像是六七歲？就一個幼兒園小朋友，他當時都已經成年了，哪裡會當真，就權當是個小孩子對哥哥的喜愛而已，過後早就忘得一幹二淨。是後來他們結婚的時候有人告訴他，上面彈鋼琴的女孩是當年的那個小花童他才記起來的。
聽完康顯渠的一番陳述後，俊意圓著嘴巴，一臉無比認真的表情看著他。
“她以前喜歡過你？”
他悄悄笑著。
“小孩子的話你也當真？”
俊意連忙起身，順便推了他胸膛一把，正準備要離開他懷裡。他眼疾手快的，胳膊肘一下子圍過來箍緊她腰身，將她臉貼在他心口處，挪了挪位置，兩人重新又回到剛才的姿勢。
俊意抿著嘴不說話。他再低下頭一點，今晚她喝了不少酒，眼圈和臉頰側有紅色的痕跡隱隱而出，臉白得更甚了。
俊意心裡嘆息了一聲的，可是接下來出口的話卻變成了這樣…
“其實，我不介意……”
最後那半句被他生生攔截住——
“怎麼？想逃避責任？”康顯渠一臉玩味，兩道眉立著。
俊意抬頭，微微怔住。可能是燈光的問題，他整張臉有些晦暗不明。特別是他的眼神，看不出是危險還是安全。 不過聲音聽著就沒什麼好氣。
她訕笑了一下。她只是喝醉了說說而已。她沒什麼其他想法。
“那豈不是便宜了你。”他又說道，這次含著笑意，聽不出是真生氣還是假開心。
便宜了她？俊意身子顫了一下。手抓著他襯衣，一用力，糾成一團。
前面那句話就算了，現在這一句她怎麼聽怎麼越不對勁啊。她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