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事告訴陳紜褚後,他哈哈大笑著說,原本就是俊意下嫁你們康家,不算新奇。要不你幹脆入贅成家算了,做個杭州贅婿。
是啊,他真的快成了個贅婿了。
所以······她所謂的虛榮心到底是什麼?
是像她說的,被人奉承羨慕嗎?
可是,他何嘗不是在配合她呢?還樂此不疲的。
是啊。他們的結合本來就存在著某種含義,他也比誰都要清楚,她在這個位置,就註定有些事只能她去做才有意義,這不關虛不虛榮的問題。
他手掌在她腰處摩挲,緊緊加了點力道······
她從不越界。
好像是隨時握著一根線,把一切都分得白白明明的。
人越有所圖越簡單分辨,如果什麼都不要了,那隻能證明她並偏安於此。
一旦沒有任何糾葛,也就意味著隨時都能切割掉關系。
只是他們,真的像表面這樣,那麼容易分得清嘛?是想要切割就能切割得掉的嗎?
……
俊意看他沉默了好一陣,以為他出神在想什麼。
她在他領口處吸附了一下,他也不噴香水,都只是彼此身上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抓著他襯衣的一顆紐扣轉了幾圈,等喉嚨處沒那滯氣感了,才清了清嗓子說:
“怎麼了?”
“沒有,我在想,你為什麼要拍那塊茶餅給我。”
“你不是喜歡喝茶嘛。” 她眼神帶著萬分的認真,“正好謝謝你上回買了個盒印泥給我阿公······”
康顯渠被她這話給弄得眉毛皺得一團,不成樣子。
“還好今天碰上了······”她面色輕松,繼續解釋道。
果然,又是這樣·····
他騰了下身子,一把握住她那放他胸前的手,放嘴邊輕嘬了一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這些天你欠我的,也要補上。”
“什麼?”她猛地抬頭。
他帶著溫熱的氣息和不安定的眼眸慢慢低下頭,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