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繁子胤清清嗓子，打破他的思緒。
康顯渠笑了笑，目光從那螢幕下來，問道：“她怎麼樣了？”聲音莫名有些低沉。
繁子胤搓搓手，“你放心，好著呢。上次你打完電話後就乖乖聽話吃飯了。不過你這次要是再不去看她，估計她都快不認識你這 daddy 了。”
“是嗎？”他無聲笑著。
繁子胤點點頭，望著他背影，嘆了聲，“對啊，趕快領回去。不然再放我這裡，我女兒可要把她當成好姐妹了。”
康顯渠這下笑出聲，“沒事，你們跟她親，這是好事。”
繁子胤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沉默片刻後，他揚起笑容，一把攬過他肩膀。
“走吧，咱們看戲去。”
康顯渠恢複了往日神態，眼挑幾分，微微揚眉。
“又是《帝女花》？”康顯渠問。繁子胤受他母親影響愛聽粵劇，特別是《帝女花》，百聽不厭，只要他來了，他總會被拉著一起。
繁子胤嘿嘿一笑。
“我說這次不是，曾老師他們一行人從廣州荔灣過來，今晚在我大嫂家那邊唱，你一定要去聽聽，這次唱的你一定喜歡。”
康顯渠沒說話。
繁子胤好像早就預知他心中所慮，解謎底一般好玩看著他。
“《白蛇傳》。”
“哪一齣？”
“當然是曾老師最擅長的《遊湖》。”順帶比了個戲曲姿勢。
“我這白話水平哪裡看得懂。”他雖然跟著他聽久了也會哼唱幾句，可是粵劇的很多戲曲詞還是不怎麼聽得懂。
繁子胤不解道：“阿渠，咱們十歲認識到現在，經我幾十年言傳身教，怎麼還是這麼——。”
“我在杭州誰跟我說白話？”康顯渠立即反擊。
“我記得弟妹是會白話的。怎麼你們兩公婆每天沒留點時間互相教學一下？”
“我記得 iy 還是北京人呢，怎麼也沒見你國語變流利了。”
繁子胤立刻哈哈大笑，“別介呀。”
“怎麼著？”康顯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