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生日禮物
一到家裡，俊意就撇下康顯渠急匆匆上二樓。康顯渠也沒問，放好東西後隨她上去。等他看到她人影，俊意正徑直往茶室裡走。她立在門口向他招招手喚他，康顯渠發現她今晚好像別樣高興，一直笑眯眯的，嘴角擒著一抹笑就沒有下來過。
他們很快在茶桌面對面坐下。俊意把方才從書房拿的那東西放到桌臺上，然後輕輕推到他面前。
康顯渠不解，挑眉問：“什麼東西？”好像又帶著點明知故問的頑劣。
俊意也不跟他打轉，直接說：“你開啟就知道了。”
他聽聞莊重萬分，抽了張濕紙巾擦擦手，甩了甩等幹，又摩挲幾下掌心後一本正經端坐好。
俊意剛要開口催促他快點，只見他已經傾身。那用絹布包裹的桃木盒蓋子被他緩緩開啟。俊意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盯著他的手指，然後到他手臂。看他眼睛亮了亮，閃了幾下，然後謹慎小心從盒子裡拿出那枚紫砂扁壺。
“顧老先生的。這個可不好弄。”他邊拿著端詳邊評價。轉了轉紫砂壺身。一番觀摩後又起身到他身後的展示櫃，擺上去，亮燈照耀下，看得更加清楚。他人又捨不得離開視線，頻頻一直看。
俊意托腮，她點點手指數了數他那整面的收藏櫃。“12 個了。”這下完整了。
“怎麼樣？”她輕聲問他。
“費心了。”他把壺從櫃子上方拿下來放到紫檀木的茶盤上。
“謝謝。”他道謝，語遲卻真誠。俊意也大大方方接受。
“我還以為……”他又突然暗自笑了一聲。
“以為什麼？”俊意環胸，忙追問。
他蹭蹭鬢角， “你又要買什麼衣服給我。”下頜跟著有點輕紅。
俊意忽地瞪大雙眼，“你不早說，原來你想要衣服啊？”
為了這個紫砂壺，她可是費了好大勁，之前韞淸說可能找不到的時候她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她實在太神通廣大了，終於給找著了。結果沒想到他想要的是衣服······
“不是，無論你送什麼，都好。”他今天在阿公家的時候，以為她沒準備，或者以為她又要直接轉錢給他了，是沒想到……
一旁水壺的水沸騰了，嗚嗚叫。
“晚了，喝點普洱吧。”他還站著，側了下身子揮揮手臂指著後面陳列的茶餅，問俊意：“你想喝哪一種？”
“額·····”這些茶其實俊意都大概知道名字，上次特別被他抓過來耐心說了一下午，她也算是淺淺入門級了。
俊意看著那一排的茶餅，圓圓的，像一枚枚烙餅。 她幹脆一手捂眼一手點點。
最後她憑藉手感，指到左下角。她睜眼瞧，是個白色包裝的茶餅，微微泛黃的顏色，看上去好像是有點年代了。
“8592？”康顯渠挑眉。
俊意點頭。
康顯渠今日心情指數高，他從櫃子把茶餅拿下來。先檢查了下包裝紙。俊意也放鬆下來，慢慢趴在桌面上，目光漸移。
木桌的紋理棉長延伸到他那邊，他的手指，一舉一動無不熟練有力。
康顯渠拿著茶針慢慢撬著茶餅。茶葉輕輕松落，慢慢有陳茶的香味飄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最近的事。說著說著俊意就把眼睛閉上，聽他泡茶的聲音。
茶葉沙沙的，接下來，他應該是把滾燙的熱水澆蓋在壺蓋上面，然後是聞香、倒茶、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