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俊意擰她手臂。
俊悠吃痛，可還不死心，目光緊緊跟在俊意左右，無比認真又期待樣子。
“姐。你覺得姐夫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各方面。”
“就那樣吧，不好不壞的。”
“那你們……”
“我們老夫老妻了。”
俊意聲音平靜。
結婚後磨了這些年的碎石子，就是再鋒利的刀子也變得鈍了。相處模式早已經固化，誰也知道改變不了。
“但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這樣的，可別學我們。”
俊悠的眼眸陡然地就沉了下去，她抿著唇瓣。
“我現在……好像可以理解，二姐為什麼那麼······抗拒接受你結婚的事。”
“怎麼說？”
“她總是覺得你不幸福的原因，就是你老是把事情說輕了。”
她的大姐是怎麼進入婚姻的，這件事似乎家裡人都不是很願意提起。尤其是小姑和二姐，倆人但凡有一人一碰到這個話題，那就是水火不相容的程度。
其實她依稀還是記得的，聽到大姐要結婚的時候，她還沒有太大的感受。那個時候她剛接觸工作，對婚姻完全沒有概念……
至於與康家結親，更深層次的原因，雖然當時她在國外不怎麼清楚實情。可是她也是成家人，家族裡的事，怎麼可能不知曉呢。現在她能有自主選擇婚姻的權利，甚至有一部分是得益於她大姐的功勞。
“大姐，謝謝你。”
“突然說這話讓人挺不習慣的。”俊意看她滿臉擔憂的神情，滿不在乎笑道。
俊悠還是搖搖頭。
俊意望著對面的牆邊，兩棵柿子樹，一軟一硬，都熟了。紅燈籠一樣掛著。
她聲音輕不可聞：
“沒有，你告訴她，我過得很好。你姐夫他···雖然有點脾氣，但是誰沒有脾氣呢，對吧？你看我以前，脾氣也是不怎麼好的。再說……你姐夫平時還是對我很好的，人無完人，所以別擔心。”
俊意揉揉她緊鎖的眉心，家裡這些事……本不應該她們幾個來操心。自己也在努力經營自己家庭，三天兩頭怎麼就成了大家心頭牽掛，她倒像個負擔了……
“別老聽你二姐，她就愛瞎操心。”
“好。”
——
飯桌上，俊悠手巧，拆蟹殼極快。
俊意才剛吃了一個，俊悠都第三個了。好像要跟她比賽一樣。